始被撕裂。
寸寸皆裂。
粉身碎骨。
我驀然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
好像在飛。
象一隻振翅高飛的蒼鷹。
騰雲駕霧。
“你還不給我?”
一個幽幽涼涼的聲音平平淡淡地在我耳邊迴盪。
遠若天涯。
近在咫尺。
是老人。
也是敵人。
我瞬間清醒過來了。
眼前沒有籃天。
沒有白雲。
我也不是蒼鷹。
不過,我確實在飛。
飛出四十丈。
遙遙撞擊在牆壁上。
“轟!”
每寸骨骼在呻吟哭泣。
懦弱得像是孩子。
我咳著血。
鮮血迷濛了我的雙眼。
它們爭先恐後地從七竅噴薄而出。
滴滴答答。
劈劈啪啪。
靜靜墜落在青石板上。
我笑了。
因為很好聽。
久違的溫暖湧上心頭。
老家。
雨聲如是。
太久了。
忘。
戰鬥結束。
前後不過一剎那。
過程簡單至令人難以置信。
我敗了。
慘敗。
死。
有生以來第一次距離我如此貼近。
老人有些詫異地瞅著我。
我仍緊緊握住劍柄。
那一掌施展了三成功力。
老人曾經用三成功力拍拍扁了一頭孰銅獅子。
獅重千斤。
高逾丈二。
想不到這小子比銅獅更結實。
老人開始猶豫。
他看著我。
還有我的劍。
裁決。
裁決就象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手臂的延伸。
我的身體開始軟得像是麵條。
我的劍卻穩如磐石。
一股磅礴無匹的劍氣直衝霄漢。
老人露出欣賞的眼神。
他佩服我。
他說了。
居然說了。
“我佩服你!”
我朦朦朧朧看見一雙欽佩無比的眼神。
“為什麼?”
我的聲音低得連我自己都聽不見。
沙啞。
難聽。
像是沙漠裡乾渴了十日十夜的旅人。
我有點驚訝。
馬上釋然。
死人永遠不會計較聲音好壞。
妓女永遠不會計較多少衣服被剝掉。
傷很重。
我瀕臨死亡僅差一步。
“你快死了!”
“是!”
老人淡淡陳述一件事實。
我靜靜地接受一件事實。
“現在,只有我可以救你!”
“不必!”
老人的聲音充滿誘惑。
我想也不想拒絕誘惑。
“你想死?”
“人早晚要死。”
老人難以置信。
我漫不經心。
一聲嘆息。
一陣沉默。
“你想死,我偏偏不讓你死。”
老人突然發瘋似的衝過來,一掌拍在我頭頂百會穴上。
山洪暴發。
醍醐灌頂。
一股股滔天巨浪般的真氣出現。
洶湧澎湃。
一瀉千里。
沿途經脈內殘留真氣被一掃而空。
內傷豁然痊癒。
真氣空前強橫。
“為什麼?”
我嗓音好聽了許多。
破鴨變百靈。
身體如是。
爛泥變金剛。
我爬起。
倚牆而立。
能站不坐。
能坐不臥。
一貫是我的信條。
劍的榮譽。
“因為我想活。”
“我要永遠不死。”
“你死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