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軋下來。
他們全然不顧被澆個淋漓盡致,宛如落湯雞的狼狽模樣,恍如見鬼般尖叫著急速後退數丈。浪過潮退,堤岸被浪花盡數打溼,僅留下幾簇碧綠的水草,還有數條無辜的小銀魚,在地上做著瀕臨窒息的垂死掙扎。
整座池塘再次陷入死亡般的寂靜沉默,水鳥還是恬淡地佇立在岸邊,蒼蠅也翁翁地飛來飛去。如果不是池塘中此刻才一一浮現的肚皮朝天的“幽冥衛”屍體,剛剛發生的恐怖無比的噩夢般的一切,彷彿根本就從未出現過,只是人們的無聊想象而已。
“咳咳……”突兀傳來的艱難無比的咳嗽聲,令兩名久經沙場的“幽冥衛”都瞬間嚇出了渾身冷汗,他們脆弱無比的神經,已經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程度的輕微驚嚇了,宛如受驚的兔子般,剎那間就把眼睛直勾勾地盯向聲音的發源地。岸邊一名“幽冥衛”艱難無比地在地上爬行著,好不容易脫離了水域範圍,在堤岸上留下深深的拖行痕跡。他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著,面孔被粘乎乎溼漉漉的漆黑長髮,粘在臉上看不清相貌,而本來昂貴布料精製的中衣,變得有如一條條破布般,勉勉強強掛在身上,露出一身健壯無比的肌肉。咳嗽聲就是他發出的,彷彿是肺部受到重創,顯得他的聲音極為怪異不自然。
兩名“幽冥衛”面面相覷半晌,最後不約而同地小心翼翼地接近劫後餘生的同伴。令他們略微感到放心的是,躺在地上的同伴,似乎極其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