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進。
尤為讓人驚訝的是,在迴廊的兩側,兩排整齊劃一的佇列,順著迴廊直接連貫到未知的盡頭,這佇列不是別物,正是由一層通道入口處出現的無數無頭悍將組成。猶如雕塑,一馬一將並排的站立,儘管這悍將的雕塑沒有頭,可兩人還是能夠從那細緻的雕刻中看出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感覺。
恍若天成,又近有血有肉有著氣機的雕塑,散出驚人的戰意以及無盡的殺氣。頗一看向那空氣中升騰的無形氣質,莫然與許潔兒便感覺到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在自己的靈魂深處響徹,神魂悸動。
“父親。”深吸了口氣,許潔兒現許真衡等人站在不遠處,輕喚了一聲,快步跑了過去。
莫然緊隨其後,來到許真衡的身邊。
回看了看二人,許真衡那深邃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欣慰笑容,道:“這麼慢,去哪了?”
看出許真衡眼中的意思,許潔兒臉色微微泛紅,羞澀的白了許真衡一眼,馬上鄭重道:“囑咐了大哥幾句,這才趕了過來,父親,你們沒事吧。”
許潔兒的問話,引來了許耀光的注視,當他看到許潔兒看向莫然的目光隱含著曖昧的韻味時,徒自冷哼了一聲,再度轉過了頭去。
許真衡是多精明的人物,眼見自己的愛女看向青義的眼神略有變化,便老懷安慰的點了點頭,並衝著莫然遞去了鼓勵的目光,那意思好像是在為自己的女兒說著好話。
莫然當然知道許真衡在想什麼,故意避開許真衡的目光,他的心裡卻是在苦笑。
許真衡早就知道許潔兒的芳心被那個叫莫然的奪去,基於莫然的身份,許真衡自然不會贊同,這才有了為女擇婿的想法,本來他以為自己的這個女兒還心繫莫然,他很擔心,可這時見到許潔兒看向莫然的目光有了轉變,還以為自己的女兒的心已經慢慢轉變了。當下老懷安慰的笑了起來。
莫然苦笑的正是這點,許真衡又怎麼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認清了所謂“青義”的身份,甚至這個“青義”就是他最不待見的莫然呢。
畢竟是一家之主,短暫的欣慰笑容只維持了一瞬,許真衡便從這嚴謹而又莊重的場合中緩了過來,臉色一正,許真衡道:“沒事,這裡跟上次我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裡面的金屬性靈氣更加濃郁了,這也是好事,玄光頂和天水峰就在古蹟之上,受地氣的影響,日後族人的修煉將會更加的容易。”說著,許真衡看了看寬敞而又綿長的迴廊。
正當許真衡獨自說著的時候,忽然間,整個迴廊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這陣顫動讓所有無頭悍將的身上以及雕塑馬身紛紛耀出了奪目的光華。
金光掠動,將本來就金碧輝煌的迴廊映襯的更加的耀眼,那刺目的金光就連身為中階武神和高階武神的兩大世家強者都差點睜不開眼睛。
沒過多久,顫動停止了下來,當眾人用著那驚愕的目光掃視著周圍的時候,忽然間,不遠處一道猶如水紋的身影若隱若現了起來,緊隨著這道身影出現,是迴盪在迴廊之間久久不息的蒼老之聲。
“唉,地藏迴廊,始終還是沒有平靜下來。”
'83'1027 管屍人
沙啞的聲音在迴廊中響徹,語氣當中有著一抹難以掩飾的蒼桑之感,儘管眾強者還看不清迴廊另一端那時而浮現的人影的樣貌,可只憑著這聲音,便知道說話的應該是一個老人。00ks。
眾強者聞聲驚望,果然,對面出現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老者粗布麻衣打扮,身上有著大大不知數量的補丁,彷彿這件衣服在老者身上穿了不知道多少年,破爛到像是無數塊舊破拼湊而成。
老者手拿著一把破掃帚,一邊掃著乾淨而又整潔的地面,一邊慢步著朝著眾強者靠近。老人始終低著頭,口中嘆息不斷,似乎有著什麼事讓老人憂愁不已。眾人各自運轉功訣,將內氣匯於雙目,儘量的將目光放的長遠一些,打算看看這老人的樣貌。然而,當眾強者費心歇力的看了半晌過後,終於放棄了。他們根本無法從那金色霧氣中看到老人的模樣。
正當眾人驚懼間,老人終於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蒼老到了極點的臉,密集的皺紋已經將老人的臉扭擰的不成樣子,乾枯的面板像一張被揉捏了許久的布匹,沒有半點光彩呈現。眾強者只能從這張已經不能稱為人臉的物體上看到一雙眼睛。
一雙沒有生氣,死灰黯淡的眼睛。
見到這名老人,許真衡與段元闊陡然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容,很顯然,即便是曾經有過契約之戰經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