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群之中,許、段兩大世家強者,皆是慎重的望著這張突然出現而又陌生的臉孔,對方既然利用鬱遊的身份來隱藏自己,恐怕是來者不善,而且最關鍵的是,在場眾人除了莫然之外,根本沒有人覺此人有著強大的氣息出現。
雖是如此,可在場眾強者沒有人敢覷庶鷹,畢竟剛剛快比閃電的出手,已然說明了此人的實力高居眾人之上。
許真衡神情凝重,緊緊的盯著露出了本來面目的庶鷹,握緊長劍的右手顫抖不已。
不知為何,當庶鷹將自己的真身顯露出來的時候,許真衡忽然感覺到空間當中,那莫名的壓力更加駭人。強如自己,也深感靈魂悸動。
“你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的,究竟意欲何為。”
“大膽。”庶鷹還未開口,許耀光卻是站了出來,十足一副鷹犬模樣道:“見到聖尊還不下跪。”
“聖尊?”許真衡聞言,表情微微一滯,隨後看向許耀光和許真平,立馬明白了過來:“你們投靠了天地盟?”
許真平陰測測踱出,看向許真衡言道:“你說的沒錯,如今天地盟如日方中,就連亂星海域和紫霄門合力也不是對手,統領大陸已然大勢所趨,二弟,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聖尊的實力你是無法相象的。還是乖乖的投降,方為上策。”
“我呸。”許真衡聽著,肚子裡一股邪火騰的升起,剛剛還因為庶鷹所釋放出來的壓力而微有顫抖的雙手,也因為怒極的緣故,重新穩定了下來。
許真衡道:“沒想到,你居然投靠了天地盟,真是讓玄光閣蒙羞。”
“許真衡。”被自己的二弟一而再再而三的喝斥,許真平也壓不住火來,指著前者反駁道:“閉嘴,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始祖血脈乃是先祖遺訓重之物,你居然為了自己的女兒,連祖訓也忘記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那也好過出賣家族的人。”許真衡把頭一仰,絲毫不畏懼道:“許真平,不用多說了,從今天起,你再也是許家的人。”
“我稀罕嗎?”許真平陰森一笑道:“既然如此,今天你們誰也別想出去。”
這時,庶鷹笑著對許真衡道:“許家主,我覺得令兄說的有理,許家主不妨再考慮考慮,庶某可是公正的,也很惜才,如果許家主和段家主二位能夠誠心歸降天地盟,庶鷹可以保證,玄光閣與天水峰不僅依然保持著如今的聲望,甚至我還有辦法能夠讓你們免受這無法飛昇之苦。你們覺得如何。”
“嘶”
庶鷹的話讓在場的許、段兩家強者為之一愣,隨機倒吸了一口涼氣。
血脈的頑疾,是兩大家族自始至終也無法清除的頑疾,別看許、段兩家一直因為這契約之死每百年都爭的你死我活,可對於血脈中頑疾,兩家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在尋找辦法解決這一難題。然而,歷經了許、段二家數十代,始終對此事毫無頭緒。所以,庶鷹的條件不可謂不誘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就連許真衡也愣了下來。
虛空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聽到庶鷹的話,所有人都犯了合計,心中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歸順天地盟。
正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段元鍾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笑意充斥著無比張狂的味道,讓許真平這對爺孫看了微微皺了皺眉。
“你笑什麼。”許耀光喝道。
段元鍾並沒有理會許耀光,在他的眼裡,前者根本沒有資格跟他這麼說話。
大笑了幾聲,段元鍾看向庶鷹道:“這位聖尊大人,呵呵,把段某稱呼為段家主,似乎不太對啊。”
庶鷹信心滿滿的一笑,道:“我說你是,你就是,只要肯歸順於我,你想得到什麼,我都會幫你完成。包括段家家主之位。”
“哈哈”段元鍾再笑一聲道:“段某自幼被段家人所害,雖然很恨這個家族,可段某心知,自己的根卻是在這裡,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根交給別人,那這個人還有何臉面存於人世。先不說段某如今身份如何,就算是段某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你的意思是不答應了?”庶鷹饒有興致的看了看段元鍾,語氣雖然依舊平淡,可其眸子裡卻是有著兩道逼人的寒光自己射了出來。
段元鍾把長槍一擺,一身內勁完全釋出,喝道:“恕難從命。”
隨著段元鍾霸氣凜然的一聲大喝,僅剩的幾個段家長老與弟子同時站到了他的身邊,一個個漸漸深邃的眸子裡透露出道道滿是戰意的精光,冷冷的注視著庶鷹與許家爺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