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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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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羅蘭說,“性命攸關時,我會冒險先挑明這一點,詢問他是否——”

“嘿,夥計,你可以到沒有陽光普照的地方去提那個問題,”丁克說,埃蒂一下子回想起自己——最初在西海岸的那些時日,困惑不解,氣急敗壞,時刻念著海洛因——此刻他只覺得似曾相識。“要是你對他說,你希望他引火燒身,他惟一想知道的會是你有沒有火柴。在他心眼裡你就是餅乾上的基督像。”

蘇珊娜忍耐著等在一邊,心中五味雜陳,半是懼怕、又似乎半是渴望地期待著羅蘭的應答。但卻沒等到。羅蘭只是瞪著丁克,雙手的大拇指死死摳在槍帶裡。

“顯然,你能明白一個死人是不能送你們回美國那邊的。”泰德打起圓場,用更為理智的口吻說道。

“如果我們走到那一步,就會躍過那層阻礙。”羅蘭說,“而且,到了那一步,我們還有無數障礙需要逾越。”

“我們很高興能先處理底凹-託阿這邊的事情,不管風險有多高,”蘇珊娜說,“下面那地方搞的鬼實在讓人討厭。”

“說對了,夫人,”丁克懶洋洋地跟上一句,還假裝抬了抬帽子——當然,只是一個假動作。“我覺得搞鬼是個恰當的詞兒。”

洞內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一些。在他們身後,錫彌正在叫奧伊翻身,貉獺便興高采烈地就地打滾。羅德人的臉上綻放著鬆弛而又呆滯的笑容。蘇珊娜卻在想,伽凡的黑李嗣上一次開懷大笑是在什麼時候呢?那天真孩童般的笑容是那樣動人。

她本想問問泰德:有沒有辦法知道此時的美國是哪天,但想想又算了。如果斯蒂芬·金死了,他們都會即刻知曉的;根據羅蘭的講法是這樣,而她無條件地信賴他所言之實。眼下的作家好端端的,快樂地選擇一堆毫無意義的專案浪費時間、浪費想象力,任憑他與生俱來就該幻想下去的另一個世界在他的腦袋裡積灰。如果羅蘭對他怒氣衝衝,那也絲毫不奇怪。就是她自己也對大作家有些不滿。

“羅蘭,你有什麼計劃?”泰德問。

“計劃的制訂基於兩種假設:我們可以偷襲,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我不認為他們料得到在這最後的關頭會遭遇強攻;不管是平力·佩銳綈思還是守衛在警戒線旁的低等類人守衛兵,他們都有理由相信:大功即將告成,不再會有什麼阻礙。更不可能被火力攻擊。如果我的推斷正確,我們就贏定了。即便失敗,我們至少也不會活著看到眾光束被破壞殆盡、塔崩塌陷落。”

羅蘭找出厄戈錫耶託的手繪地圖,攤放在地上,眾人聚攏過來。

“這些鐵軌道岔,”他指著10號標註說道,“停放了一些廢棄的火車頭和車廂,從望遠鏡中看來,距離南面的警戒線不足二十碼,對嗎?”

“是的,”丁克邊說,邊指著最靠近10號標註的一條線的中心點。“可以說是南面吧,隨便啦——反正說啥方位都一樣。在這條鐵軌上有一輛悶罐廂車,那是距離警戒線最近的地方。差不多隻有十碼。車廂皮上寫著單軌。”

泰德邊聽邊點頭。

“很好的掩護。”羅蘭說,“非常完美的掩體。”現在,他指向封閉式獄舍北端的一片空地。“這裡呢,是不是有各種各樣的小棚戶?”

“以前,那裡是用來放置各類供給品的。”泰德說,“但現在大部分都空了,我想是的。前一陣子還有一幫羅德人睡在裡面,大約是六個月或是八個月之前,平力和黃鼠狼喝令他們搬出來了。”

“但不管是空的還是滿的,畢竟是有更多的掩體,”羅蘭說,“這片空地前後和周圍是不是沒有障礙物,並且地面平整?能讓那東西來回無阻嗎?”他伸手指了指“蘇希巡航三輪車”。

泰德和丁克對看一眼,說:“沒問題。”

蘇珊娜等待著,想看看埃蒂會不會表示反對,甚而在得知羅蘭的計劃之前就跳出來反對。他什麼也沒有說。好極了。她已經在琢磨自己需要哪些武器了。哪些槍。

羅蘭安靜地在原地坐了幾分鐘,眼睛停留在地圖上,似乎是在和它交心。泰德遞給他一根菸,槍俠接下了。隨後他才接著說下去。用粉筆在裝有武器的板條箱側劃了兩次示意圖。又在地圖上畫了兩道箭頭,一個箭頭指向他們稱之為“北”的位置,另一個則指向“南”。泰德先提問;丁克接著又問了什麼。在他們身後,錫彌和黑李嗣一起和奧伊嬉鬧著,像一對小夥伴。貉獺活靈活現地模仿著他們的笑聲,多少顯得有點怪誕。

等羅蘭說完,泰德·布勞緹甘說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