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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只剩下了星移一個。風掠過,隱隱的透著春的氣息。是泥土反凍的那種腥氣,還有一點冬雪的味道。

星移站在那,心想:無論如何,冬天已經過去,春天就快到了。

最後一個人,立在了星移面前,冷肅的眸子一直望進星移的眼底,竟是一個字都沒有。星移匆匆的道:“對不起。”

她轉身就走。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星移的心已經沒有了歉疚。對第一個人說可以,那麼對最後一個人這樣說,也可以。

鬧劇以最完美的方式落幕,這不是很好嗎?如果他真的是為她而來,他會懂得。如果他不懂得,那麼她與他錯過,也沒有什麼惋惜的。

步子還似那麼輕盈,可是星移的心卻似千瘡百孔。

如今她也只能留下個完美的背影,除此,她的驕傲已經被磨折殆盡,只剩下了空洞的堅強的軀殼。

如果她回頭了,接過他屈尊遞上來的橄欖枝,也只是一襲看上去華美的袍子,究竟內裡是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必委屈自己來換取什麼聲名。

晴柔伸手扶住了星移。

臉上訝色鮮明,似要開口詢問,卻被星移用力往下一按,再不開口。

姑娘的手這麼涼,這是頭一次。姑娘的手什麼時候都是乾燥而溫暖的,讓人握住的時候特別的安心,好像她身上會有用之不竭的力量與安全,能讓人隨著她不由自主的從慌亂中鎮定下來。

可是今天,姑娘似乎有些失態了。臉色並不十分蒼白,眼神卻沒什麼神彩,似乎急急的想要逃離著什麼,又像是要回避著什麼。

晴柔回頭,對上直直望過來的蕭律人,忽然對少爺升起了無比的同情。

穆子洛上前,道:“蕭公子,小姐已經離開,不言而喻,這最後一局,無人勝出。”

蕭律人收回落在星移背上的視線,淺淺的笑,揮去了場中所有的壓抑和陰霾,他清晰而有力的道:“這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輪迴的開始。她沒有拒絕,只是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我想,她會回頭,聽我說那三個字的。”

穆子洛搖頭,道:“事已至此,蕭公子多說無益,還是請回吧。選親之事告一段落,柳將軍,穆某告辭。”穆子洛轉向了柳在歿,將蕭律人獨自扔在了那。

柳承歿過來見禮,兩人說些客氣話,拱手作別。

再回過身來,柳承歿盯著蕭律人,蕭律人也盯著他,從最初的疑慮到審視再到敵對,兩人沉默的進行著較量。

雖然沒有劍拔弩張,也是硝煙四起。

柳承歿開口,先發制人,沉穩的語調裡是不可一世的權威,帶著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打壓和輕視:“我知道你,是你塗抹了星移的人生,你的所作所為,我很憤怒。”

蕭律人不急著開口解釋,只道:“我不認同,可是我先等你給我定罪。”

柳承歿輕聲冷笑,毫不客氣的指證:“你強納星移為妾,可是?你逼她墮胎,可是?你誤傷她,還公然讓她在你的無名居養傷,可是?”

柳承歿一定是早就對星移的過往進行了一番詳細的徹查,為的就是一擊必中,叫自己說不出話。

其實他也從沒想過隱瞞。

過去是真實的存在,他並不引以為恥。他相信,他和星移是從過去那個時空開始的,這就是緣份。即使發生了很多,讓星移心傷、絕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卻從沒相信他和她已經在那個時空結束。

如今只是一截斷章,總會續補好的。一旦前後連貫,過去和今後有了個可以聯結的踏板,他和星移的緣會有個圓滿的句號。

蕭律人毫不隱晦的承認,說:“你說的,我都沒法說不是,可是這些都不過是皮毛,是乾巴巴的骨架,如果沒有血肉,就沒法還原我和星移之間的所有牽扯。”

“還原什麼?有必要麼?你妻妾如今同聚一堂,你卻敢公然來此求親,是在蔑視我枉為人父麼?”柳承歿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蕭律人還是不急著解釋,只道:“如果我不能擔起屬於我的責任,我也就不會來了。如果我不能解決掉我自己的事,我也就枉為男人了。星移可以恨可以怨,我願意承受,同時我願意以百倍的誠意來表達我對她的感情。”

“什麼感情?只是一個強權男人對無辜女子的掠奪以及始亂終棄?”

蕭律人斷然的否認:“不。感情有很多種,不一定所有的開端都要千篇一律。請你,信我。”

第一卷 057、以勢壓人

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