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移眼神中有什麼跳躍了下,卻只是平靜的道:“你始亂終棄。”
蕭律人就怔了一怔。濃眉緊鎖,打量著蘇星移,半晌道:“這就是你的評判?”
星移勇敢的直視,甚至若有似無的嘲弄的笑了下。還用解釋的再詳細些麼?沒有什麼比這四個字更傷他了。不論他是對她,還是他對紫衣,這四個字,都是一柄利刃,對準的是對方,傷害的是彼此。
蕭律人手中還緊攥著車簾,那光滑的布料纏繞著他的手指,軟軟磨磨的,觸感異常清晰,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癢癢的從他的心頭一掠而過。
他反倒笑了,道:“只能證明你在乎。”在乎這段過往,在乎他這個人。他啪一聲甩了簾子,道:“走。”
車伕駕車往前,簾子垂下,星移低頭看著膝間跳躍著的光線,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在玩跳皮筋,交相在她的膝上閃動。
星移伸手去抓,卻總是來回的在她的指間糾纏,看似已經在握,卻只是一片虛無。
星移累了,閉目休息,只覺得異常的虛弱,彷彿不得不隨波逐流一樣,在不斷盪漾著的水面上飄浮。
她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有。
曾經她以為蘇媽媽是她的依憑,曾經她以為家可以做她最堅實的依靠,她也以為孩子是她殘存的希望,她甚至把追逐金錢當成此生唯一的目標。
卻原來,都不能給她力量。
相繼的離散、消失,讓她幾乎沒有了繼續承受打擊和失望的勇氣。她不知道在憑藉著什麼堅持著她的原則,甚至不知道在堅持什麼。可她知道,一旦放棄,就是放棄了對自己命運的主動權。
而那,將是推她進萬劫不復之地的最後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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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量寫的溫馨一點吧,反正要結尾了
第一卷 049、跟腹黑鬥心眼
049、跟腹黑鬥心眼
車伕一聲籲,勒住了馬。星移睜開眼:到了?
車簾開啟,星移望向車外。來的人不是晴柔,竟然還是陰魂不散的蕭律人。
星移閃過一抹疑惑,問:“你怎麼還在?”
“送佛送到西。”他沒什麼表情,可是眼裡卻閃爍著一點點的好整以暇。
星移輕撇嘴:他說話還真是惡毒。這樣的人,看上去沉悶悶的,似乎不擅長和人交流,卻都是假象。他不是不會說,只是不說而已。一旦說出來,會一點情面都不留。
就當他是好意吧,誰讓自己行動不便?星移不再逞強,只是低垂下眼眸,若有似無的笑了,頗為嘲弄。
蕭律人伸手將星移抱下來,吩咐:“去收拾房間。”
餘茗應著,一溜煙往裡跑。
星移這才意識到不對,回頭看一眼,哪裡還有晴柔和柳毅的影子。她心裡一急,抓住蕭律人的袖子,抬頭看進他的眼裡,便知道他做了什麼。
大門吱一聲大開,星移抬頭,看到了門上的三個大字:無名居。
這就是歐陽送給蕭律人住的院子,這裡就是所謂的無名居。
蕭律人看一眼沉默異常的蘇星移,問:“你不驚訝?”
“驚訝。”星移答的簡潔。
他絲毫沒有歉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習慣了荼毒別人的意識,再大喊大叫的問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把自己弄到這來”、“這裡是哪”諸如此類的問題,似乎只會娛樂到他。
蕭律人頗有興致的要和星移說話:“你不問我為什麼帶你到這來?”
星移淡淡的道:“不問。”問了他又不會說,玩什麼遊戲?他當自己是貓,她是老鼠麼?
蕭律人似乎不滿意星移兩個字兩個字的回答,又道:“如果你問,我或許會說也不一定。”
星移從鼻子裡哼了一哼。很輕,卻足以讓蕭律人聽清:“如果你回答的頗有新意,我或許會問。”
蕭律人忽然一笑,道:“蘇星移,你不會後悔來的。”
“是麼?”星移也笑起來,說:“希望你不負所望。”
兩個人都是笑,卻意味大不相同。惜蕭律人笑的得意,星移笑的卻毫無誠意。他不滿意的搖頭,說:“我以為你會感激。”
星移反唇相譏:“是,你也很感激我,儘管我是最輕易拿到你蕭家牌號的人。”打蛇打七寸,星移專揀蕭律人的痛處說。
蕭律人滿不在乎的一笑,說:“送你也還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而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