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警戒。星移從來都不承認自己姓柳,而這姓蕭的又只說要找蘇星移,他倆之間竟有什麼默契不成?
星移不答,只是木然的笑,假裝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
蕭律人也看向星移,笑笑道:“不是巧,在下要找的,就是太子的靜美人。”最後三個字,吐出來的極慢,眼神也突然變的尖銳起來。
慕延珏哈哈一笑,道:“哈哈哈,蕭律人,你好大的膽子。”此話一出,門外立即有刀劍出鞘的聲音。星移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立時朝著蕭律人望過去。
慕延珏看的分明,恨意從生,朝著蕭律人斥道:“你敢耍弄本王?”
蕭律人淡然的道:“小人不敢,實情如此,若是故意瞞哄太子,才是欺君之罪。”
“放肆。蕭律人,你還敢狡辯誰不知道本王的靜美人是當今太子太傅柳將軍的女兒,怎麼會姓蘇?”
蕭律人倒不辯解,只是看向星移,道:“是啊,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星移,為什麼你始終堅持姓蘇?”
蘇姓帶給星移的,沒有幸福,沒有安寧,沒有快樂,沒有平定,甚至還是苦難的根源。
星移眼睛平視,不看蕭律人,也沒看慕延珏,半晌也沒有開口解釋。
慕延珏饒有興味的看著星移。她為什麼不似昨日答的那麼順暢了?不是說積習難改嗎?掛在嘴邊的答案,說出來有這麼難?
眼神越來越冷,最後簡直成了焦灼。為什麼不同的人,相同的問題,她不能輕而易舉的給出相同的答案?
說啊,只要她說了,他會原諒她所有的錯和罪……
晚了。
星移無耐的苦笑,抬頭看向蕭律人,道:“這好像與你,沒關係吧?”
慕延珏也冷冷一笑,問蕭律人:“你說你要找的人,是本王的靜美人,本王倒是要問一聲,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星移想也不想的說:“陌生人。”
蕭律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幾乎是與星移同時開口:“最親密的人。”
慕延珏笑,道:“最親密的陌生人,這個答案好雅緻,本王頭一次聽說。”
星移畫蛇添足的解釋:“是合作伙伴,僅此而已。往事成風,無論過去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和他只是陌生人。”
蕭律人看向慕延珏,道:“小人有個不情之情,懇請太子殿下同意。”他說著,拿出一撂帳冊來,道:“靜美人說的並不全錯,合作是真,這是所有的帳目,小人想單獨向靜美人解說一下。”
他想單獨跟星移待一會。
慕延珏沒有任何猶豫的笑道:“這有何難,旁邊有個小廳,你們要說多少話都夠。”
蕭律人道謝,看向星移,很快的退身讓到一邊,想讓她先行。
星移略略思索了下。很明顯,慕延珏肯如此大方,也不過是因為這是蕭律人最後的機會。過了今日,他和她就會有個徹底的了斷。
星移的眉一緊,很快再鬆開,朝著慕延珏行了個禮,道:“奴婢去去就回。”不算承諾的承諾,並無他意,也只是因為佔著太子的府第,做什麼事都得出於客套向主人打個招呼而已。
蕭律人跟在星移身後,進了隔壁的小廳。
兩人對視一眼,誰也沒開口。
沒法坐,也沒法讓坐,在兩人看來,這裡只不過是個說話的地兒罷了。
蕭律人將帳冊放到桌上,星移看一眼,道:“你其實大可不必。”這些帳冊還有什麼意義?他都燒了啊。
“星移,那火,不是我縱的。”
星移冷哼:“當然不必你親自去縱,你派去的人自然也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呵,你也太小看我了。就算是,你又何苦自隱囹圄?”蕭律人言辭尖刻,不讓半步。
星移不吭聲。
蕭律人平復了下語氣,道:“我知道你為何堅持姓蘇。因為有蘇媽媽,讓你有了家的感覺。蘇老爹對你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留戀有個孃的家。”
星移眼神漸冷,直直的盯著蕭律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和觸動。
蕭律人無耐的苦笑,道:“我承認,我錯過了給你一個家的時機,這讓我和你之間,從狹小的細縫裂變成了鴻溝。可是星移,我不想就此放棄。我想爭取最後一次。”
星移不贊同的望過去,說:“機不可失,憑什麼我要給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再者,我現在的身份,你現在的身份,還有機會可言嗎?”
蕭律人很輕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