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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歐陽亦柔順了起來,默默的看著星移淘米、洗菜,他只站在門口看著。

陽光下的星移,舉止並不算怎麼優雅,可是難得的能從她的身上看出一點靜心的感覺來,是那種無物的透徹。

這讓歐陽迷惑。

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子?要說無慾無求麼?完全沒道理。她有她想要的,有她要堅持的東西,而且很執著。可是她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確也是真的。

進退自如,怕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星移將米飯、青菜放到桌上,擺了兩雙碗筷,道:“好了。”

歐陽不食言,大大方方的坐下,端起了碗筷。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亦有值得他學習的地方。心有無芥蒂,他磊落的很,舉止之間極盡優雅。

星移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就當是服侍著一個位高貴的主子。她等著他調侃的評價她做的飯菜,因此免了自謙。

歐陽倒一反聒噪的常態,很快就扒完了一碗米飯,放下碗,隨易的用袖子抹了抹嘴,道:“還行,不至於難以下嚥。”

星移第一次誠心的笑了出來,說道:“你這個人,也還行。”他不再說無意義的誇大其詞的廢話,證明著他對她開始有些真誠。

歐陽哈哈大笑。這個蘇星移,很有趣。

午後,歐陽平躺在院子裡的草叢上,以手墊在後腦,仰頭看樹,問星移:“你採那麼花瓣幹嗎?”

星移只顧著將花瓣送到籃子裡,聽他問,忽然手頓了一下,回頭看他,問:“玉林怎麼樣了?”

沒頭沒腦的話,歐陽卻是明白的,他也不瞞,說:“那晚遭了毒手的人不是她。”

星移鬆了口氣,道:“萬幸,萬幸。”

歐陽只看著她笑。她不急著為自己洗涮清白麼?接著道:“可是玉林的情況並不好,她被人打傷了腦袋,應該是有人怕她洩露出去叫人來……”否則就不會再打傷蕭律人了。

星移垂著眼眸,想著那個和江海潮有著一雙一模一樣眼睛的男人,自言自語的問:“究竟,他有沒有仇人?”

歐陽一樂:“商場如戰場,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急個你死我活,或者不擇手段打壓一下同行,這都是很常見的,要說什麼仇人,有的是,但是殺父殺母、奪妻搶女的,一個都無。”

星移聽著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臉上的表情是若有所思,只是側頭看著某一處發呆。

歐陽見星移眼眸停駐不動,臉上的表情很是深沉,不由得問:“那晚,你看見誰了?”

星移回神,視線挪到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搖了搖頭。一個沒看見正臉的人,再者又沒有確切的底細,她說出來有什麼用?星移只抬起頭岔開了話題說:“你既不能帶我出去,來去卻是自由的,不如下次來幫我帶進來點東西?”

歐陽痛快的應道:“好啊,你要什麼?”

星移嘆了口氣,說:“你要是能把知秋院原封不動的給我搬來就好了。”

歐陽一攤手:“這個麼,我是愛莫能助,不過,或許可以在這重建一所。蕭某人有這實力,如果你肯開口……他不會不聽的。”

星移看著歐陽無力的嘆氣,說:“你腦子真是有病。”病的還不輕。明明挺聰明的人,幹嗎總說這種傻話。要是能在這重建一所知秋院,還叫落葉院幹嗎?又何必非把她拘禁在這?如果蕭律人肯聽他的,又怎麼會讓她在這自生自滅?

歐陽勃然大怒:“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及本公子的腦袋?你再說有病這兩個字,本公子——哼哼。”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卻是針對蕭律人的:“本公子就將他的生意打壓的全部破產。你想他一夜之間從”

星移心裡又附贈了兩個字:有病。蕭律人的生意跨了,和她有什麼關係?他威脅得著她嗎?卻還是作投降狀,溫順的道:“是是是,小女子再不敢了,你如果有機會去知秋院,叫玉林把後院竹棚裡的東西都給我拿來就成,或者你再幫我弄一套一模一樣的器具,但是那些晾好的花瓣,最好一片都別落。”

歐陽看著她柔順表情背後的挑釁,眼睛一眯,道:“你當我不能麼?”

第一卷 070、暗流

蕭府門口,歐陽大搖大擺的登門而入。看門的人認得他是少爺的朋友歐陽公子,自是不敢攔,忙上前請安行禮,陪著笑道:“歐陽公子,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歐陽擺著扇子,淡淡的道:“你家少爺呢?”

守門人歉然的說:“前兒一早少爺就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歐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