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安心。
“掉下去,就活不了了吧?”咒向下張望著,一臉天真地問。
離沒有回答,沒有親眼見到紹佐的屍體,他怎麼也放心不下。
“離。”咒望向離,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她將放在身後的手拿到前面,給離看她手中的東西。
在她右手掌中,躺著一個黑木製成的巫毒娃娃,它的身上紮了十數根毒針,每一根毒針都刺穿了娃娃足有兩寸厚的身體,而且,這個娃娃的左眼是藍色,右眼是棕色,只是這娃娃項上並沒有當事人的頭髮,所以對當事人構不成任何威脅。
咒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為什麼要拿這個對離沒有任何威脅的娃娃給她看呢?是想讓他知道自己討厭得想要殺死他嗎?咒的力量遠不如離,就這樣暴露自己的殺機,無疑是自尋死路。
“你想幹什麼?”離當然知道咒因為喜歡殘,對自己恨之入骨,也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但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巫毒娃娃,心裡依然會覺得不舒服。
“沒有你的頭髮,自然對你下不了咒咯,”咒故作可惜地嘆了口氣,“不過,有你的血也是一樣的。”她說著獰笑著攤開左手,左手的五根手指頭上都沾有未乾的血跡,這正是剛剛離受傷時,滴在石頭上的鮮血,這時咒剛才趁離沒注意到自己,抹到手上的。
“你!”離氣急攻心,頓時起了殺機,可對於寧紹佐之外的人,他有些下不了手,就在他遲疑的一瞬間,咒說話了:
“寧紹佐那麼厲害,你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嘟著嘴,好像撒姣的小孩,“所以,我說兩人同歸於盡,殘哥哥肯定會相信的!”她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離的血抹在了巫毒娃娃上。
巫毒娃娃好像被激話了一般,一道黑色的光芒籠罩在娃娃身上,刺在娃娃身上的毒針頓時變得深紅,好像燒紅的鐵棒。
離“撲”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上十幾個重要穴位到咒的巫咒封住,別說是反抗,就連動也動不了了。
“呵呵,離,你真是笨蛋,剛剛明明可以殺了我的,又一次為你那可笑的仁慈付出了代價,”咒捂著嘴,嘲笑著已手無縛雞之力的離,“所以大家才討厭你呀,幻和蠱也都想殺了你呢,可惜被我搶先了一步。”
離咬緊下唇,承受著身體與心靈帶來的巨痛。
“哎呀,糟了,如果被殘哥哥發現你的屍體,肯定就知道是我乾的了,到時候我也會沒命,”咒作思考狀,一臉無辜地望著離,“離,你說我該怎麼辦呢?”她自顧自地說,然後又一拍手,“啊,對了,把你推下去吧,寧紹佐不也掉下去了嗎?你隨便也看看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黃泉路上,你們兩個也好有個伴嘛?呵呵呵。”
離想使出溟瞳,可無奈靈力被咒封住,又身負重傷,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個小女孩手中。
“離,你放心,我會代替你好好愛殘哥哥的。”咒語畢,將離推下萬丈懸崖。
咒站在崖邊,看著離的身影漸漸被海浪掩蓋,才發出陰森的笑聲:
“哦呵呵呵——”她轉過身,順手把離的巫毒娃娃丟下山崖,毀屍滅跡。
“轟——”山下的巨浪撞擊著岩石,粉碎般地向四面八方擴散,形成一串串白色的泡沫,又很快被新的海水吞沒。
此時,地府,靈情司
阿成在辦公室裡煩躁地來回轉圈,他煩不僅僅是因為剛才的地震,過了一會兒,他的輔官進來了:
“報告阿成長官,還沒有紹佐大人的訊息。”
“那三組的隱警呢?他們也沒報告嗎?”阿成有些急了。
“二組和三組昨天晚上有報告,可是一組已經失去訊息很久了,據二組的報告,他們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輔官道。雖然紹佐和他們在一起,但為防止萬一,三個組還是要隨時向靈情司報告進度。
“你去告訴他們,請紹佐大人儘快回來。”阿成心急如焚,
“是!” 輔官出去了。
阿成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電話,快速拔通了本。傑明的電話:
“喂,本嗎?”
“阿成?怎麼是你?紹佐那傢伙呢?”本一向只對紹佐彙報工作,很少與阿成有私下的聯絡。
“地府,”阿成想了想,不知怎麼跟他說,“可能要變天了。”
“變天?變什麼天?地府不是沒天嗎?”本沒明白阿成話中的深意,他又一次問道,“紹佐呢?”
“他去御獄島了。”阿成不知應該怎麼說才能讓本明白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