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黯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空茫的大眼中卻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可是他並沒有硃砂痣,而且……”大長老還想說什麼,卻被黯打斷了:
“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把我們兩個都帶回帝沙,只有接受了全部的遺聖,前世的記憶和法力才能全部拿回來。”他的聲音非常平淡。
“你們和克勞勃研究院勾結,卻藏著他們的院長最想得到的天承之子,是你們沒信用,還是黯的身份有假?”阿成反問。
“我們有我們的理由,用不著跟你們解釋。”離冷冷地說。
“也就是承認了?!”阿成瞪著他們。
離覺得阿成的問話有些奇怪,他想到阿成說這番話的用意,不覺一驚,離望向右後方,果然發現有兩名克勞勃研究院的人,他們聽到他們的談話,有些吃驚。
是故意讓他們知道的?離暗覺中計,他閉上眼。
“離,我們中計了。”黯淡淡地說,好像在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
“我知道。”離猛然睜開雙眼,一棕一藍兩道光暈從他眼部劃開,直襲克勞勃研究員的兩人。
噗——
血花四濺,兩人即使被蠱蟲寄生也逃脫不了離的一擊,鮮血染紅了四周的樹木、草葉,兩人應聲而倒,突然,一團烈火從佛堂中飛出,擊中他們的屍體,烈焰迅速燃燒,將還沒死掉的蠱蟲連同研究員的屍體一起被燒成了灰。
“你也太做賊心虛了,”寒續從佛堂走出,“似乎已經忘了他們被蠱蟲寄生,已經任你們擺佈了。”
“不,蠱蟲只是帶給他們力量,卻並不能完全控制他們的意識,畢竟克勞勃的人,對院長還是非常忠心的。”黯用沒有音調的語氣說。
“聖子不會做這麼邪惡的事,你不是聖子!”大長老已經站在了皇晟這邊。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黯反問。
“向善是正,從惡是邪。”皇晟答道。
“何為善?何為惡?”黯又問,他不等皇晟回答,自答,“善惡本就是一個雙面人,你從前面看,就是善,我從後面看,就是惡,沒有絕對,這個道理你很清楚吧?”
皇晟一時語塞。
“他們兩位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聖子?”大長老半自言自語地問。
“也許兩個都是,”寒續悠悠地說著,向左斜方望去,右手的掌心彙集著一枚靈彈,“也許,兩個都不是。”他說著突地將靈彈向左前方拋去。
所有人的目光被寒續吸引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此舉動,可就在靈彈要擊中樹幹的時候,一個黑洞突然張開,將靈彈吸了進去。
“幻!”皇晟已經無數次與幻交手,當然知道這是幻的暗空間。
“呵呵呵,”幻從黑洞中走出,依舊是那副面目猙獰的小丑打扮,“好久不見,晟。”他用撕啞的聲音獰笑著,並習慣性地舔著鮮紅的嘴唇。
“他也是‘群’中的成員,代號幻,是使用空間轉移和幻術的高手。”阿成對大長老說。
“使用幻術?那剛才認證的經過也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幻術?”大長老皺眉。
“是的。”
也就是說,更無從判斷誰是真,誰是假了。
“克勞勃的人已經死了,你們也沒必要再演戲了,”阿成道,“那孩子究竟是不是天承之子,你們心裡很清楚!”
“同樣的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離不吃阿成這套,鐵了心要證明黯才是真正的天承之子,“他們都透過了認證,誰是真誰是假還有待考證。”
“天承之子有最強的三項力量:治療、淨化和預知,不防你們二位比試一下。”大長老提議。
“好啊!”皇晟一口答應,“黯,你是沒有淨化能力的。”
“你怎麼知道?”黯嗤笑。
“它告訴我的。”皇晟指了指額上的硃砂痣。
“是嗎?”黯冷笑著反問,“在鬼堡發生的事,你似乎不記得了呢!”
“在鬼堡?”皇晟等人都迷惑了。
“美洲分部的四殿本。傑明是怎麼被害的,你忘了嗎?”黯繼續道。
“什,什麼意思?”皇晟突然想起自己在開啟第七扇門的時候一道耀眼的亮光從門內射出,之後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當他醒來後,發現第七扇門對應的機關已經消失了,可他那時還什麼也沒做,不,應該說,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了。
“你邪惡的本性在魔幻堡的時候就已經甦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