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之。姑父今日來此,是勸你不要去參加那科舉考試來的。”
蕭靈聞言臉色一暗:“姑父所言,侄兒如何不知。只是,自從姑父將侄兒帶上這讀書人之道。那科舉之夢便植根在了侄兒心中。而如今世道,侄兒也知道該何去何從。只是還想見見科舉考場,以此了了這一個十幾年的夢吧。”
路天武望著自己侄兒一臉痛惜:“靈兒,你這一夢,我也理解。只是你如今跟那努爾瓦已經有了間隙。姑父怕你前去考試,會有意外呀!”
蕭靈:“姑父多擔心了,靈兒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留在這這幾日,靈兒不會出去生事的。兩日後的考試,我卻是心裡放不下的。姑父你的其他本領,靈兒福薄,不能盡學。這讀書一道,就讓靈兒走到盡頭吧!”
路天武見蕭靈赴考之意已決,終不忍心再多勸慰。於是回房自去休息了。
當夜無話,次日凌晨。路天武便收拾好了行李,帶著胡月,出了城門,往臨陽村趕去。這胡圓也抓緊了時間,將自家的店鋪,賣的賣,典當的典當,然而畢竟胡家家業不小,全部處理完也需要花上好幾日時間。
卻說這努爾瓦拿了銀子後,一頭撞進賭場,妓院玩樂了兩天。一時也沒去想胡月之事。這一日卻是科舉考試前一日了。
鐵搭圖見兒子沒在家準備,於是派了人從妓院把努爾瓦找了出來。原來鐵搭圖也早為努爾瓦準備好了科舉考試。元朝等級分明,蒙古貴族官員本就有世襲的傳統,安排這努爾瓦科舉考試,也只是走個形式而已。
鐵搭圖派人在妓院找到努爾瓦,帶回自己府上。見著兒子一副憔悴憊懶的摸樣,心裡是疼惜不已。再一細看,見兒子額頭一塊大的結痂。正是當日蕭靈將努爾瓦摔倒,將其頭部搓傷一塊表皮所留。
鐵搭圖見兒子有傷,不禁大怒:“你們幾個飯桶,瓦兒的傷怎麼回事。”說著話卻是衝著努爾瓦的幾個隨從而來。
幾名隨從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人饒命,是小的們保護不周。”
努爾瓦見此也是臉色略微一變。平日自己父親雖然極其溺愛自己,但也是賞罰分明。自己想要強搶胡月之事卻也不敢讓其父親知道。當下趕忙搶先說到:“父親,這事不能怪他們。是胡圓那傢伙做生意不老實,才讓兒子受這傷的。”
鐵搭圖一聽:“胡圓?這又是怎麼回事?”
努爾瓦平日混跡各種場所,說謊自是信手拈來之事:“這胡圓乃是永州路的一個奸商。兒子前日逛街,經過這胡圓家的布店。看中了一塊上好的錦布,本想買一批迴來給父親做件衣服的。於是看完樣品,付了錢。到拿到布給我時,我也沒在意。誰知,半路上我去檢查時卻發現換成了另一種中品質的錦布。兒子一時不平,去那店裡找他們理論。這胡圓店裡正是其女胡月在看著店。見我回來找麻煩,於是就從後門跑了。兒子拿布過去,那胡圓卻不認此事。我一時不忿,於是就上那胡圓家裡找這胡月對峙。誰知在那胡圓家中,卻被他的一個看門狗偷襲。讓兒子摔了一跤,就受了這傷。”這努爾瓦侃侃道來,說得自己委屈之極。
鐵搭圖一聽火冒三丈:“這胡圓何許人也,竟敢在我頭上撒野。兒子,等明日科舉考試之後,我替你去討回這個公道。”畢竟科舉事大,這鐵搭圖雖惱火之極,卻也不想在兒子考試之前多費心思。
這努爾瓦自是心喜,當下不再多言,假裝去準備應考去了。
次日,科舉考試之日到來。蕭靈早早的起來,收拾了行李。換上一身早已備好的新衣裳。從容的向考場而去。
到了考場,見來往之人,多為蒙古人和其他種族的人,其間漢人卻是甚少。待驗了身份,向安排的考場走去。走至半路時卻見一道目光向自己看來。於是偱目望去,正是那努爾瓦。
但見那努爾瓦看向自己,臉色露出一副兇狠的摸樣。心裡一驚,原來這努爾瓦也要參加這科舉考試,被他認了出來,只怕會有麻煩上身了。然而這科舉考試規矩甚嚴,驗了身份後到考試結束之前便不再准許進出了。
蕭靈無奈,雖知留在這凶多吉少,但也只好硬著頭皮向考場走去了。入了考場。卻是一個個的小隔間。小隔間大小有別,內部裝飾物件也是有差別。卻是對四種等級的人加了區分。蕭靈被安排在南人之列,小隔間狹小,內除了筆墨紙硯,就再無它物。蕭靈見此,更覺自己這科舉之夢,實在是一個極大極大的錯誤。
考生陸續進了自己的小隔間,過不多時,場內一片騷動。只見一對人馬向考場內走來,卻是向蕭靈而來。看著士兵不善的眼神,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