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動。地面上的一切都開始動起來,先是樹上的葉子,在琴笛合音中,慢慢地變黃,變枯,再緩緩地一片片降落。在黃葉落滿地的同時,小草也在變黃變枯。不到一刻鐘時間,笛聲琴聲籠罩下的方寸之地都變成了枯黃之地。終於夏侯雋的手指再次按下了那第八音孔,而西門雨欣也將手指指向了那特殊的一根琴玹。一時大動,兩人身周的一切都爆炸起來。毀滅性的力量摧毀一切,天地一切都變成了粉塵。天空飄蕩著的塵土落下,遮蓋住了這片土地,也掩埋了那其中的愛恨情仇。
良久,待大風吹過,揚起粉塵,再顯出粉塵底下遮蓋的情形。只剩一根主幹的槐樹下立著一個身影,木木地站著。在他眼前躺著幾具屍體。西門宏亮幾名兒子倒下了,西門宏亮倒下了。在笛聲中他們的血管破裂,心臟破碎,鮮血飛濺,在夏侯雋的眼前一個個的倒下。那一刻夏侯雋心中的仇恨像是找到了出口,在‘嘩嘩’地外洩。父親的眼神,父親那斬釘切鐵的聲音開始在腦中消散。然而,在他眼前倒下的還有那消瘦美麗的身影。在他吹響第八音孔的聲音時,那特殊琴玹的聲音並沒響起。那一刻西門雨欣停止了一切動作,只是深情地看著夏侯雋。西門雨欣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憐,充滿了無奈,充滿了期望。這一切夏侯雋沒有看,但卻感受到了那眼神。隨著自己腦中仇恨的洩去,那眼神變得更加清晰。但這時的西門雨欣身上的血管在破裂,心臟在破碎,鮮血在飛濺。感受到這一切的夏侯雋也感覺心在一片片的破碎。晶瑩的水珠在他的眼中出現,一滴一滴的,越來越多。
許久以後,夏侯雋走向了西門雨欣,抱著她,向遠處走去,消失在遠方。
自這以後,江湖上也再沒出現夏侯雋這個人。只是那斷情笛和留夢琴卻在江湖上再次出現,並帶來很大的風波。
聽梁婧講完這段故事,蕭靈感嘆道:“好一段蕩氣迴腸的故事!斷情笛響萬物碎,留夢琴彈心魂喪。剛剛聞得宮主一首留夢琴曲子,似乎這留夢琴並非盡是傷人之琴。”一邊說著這話,蕭靈一邊感受著藏在背上那神秘老人贈送之物‘魔笛’。這‘魔笛’兩年來蕭靈一直隨身攜帶,在牢獄和做苦工期間雖遇士兵檢查。然而這‘魔笛’非金非銀,不是值錢之物。檢查到計程車兵,對其也無甚興趣。才得以一直留在蕭靈身邊。如今聽著這段故事,心裡感覺這‘魔笛’與那斷情笛似有瓜葛。這兩年來,蕭靈也常研究‘魔笛’的秘密。‘魔笛’材質獨特,上面的孔洞與普通竹笛亦有較大差別。然而,蕭靈百般琢磨,也研究不出什麼秘密。
梁婧答道:“留夢琴留夢之音,可以傷人,可以救人。它能調動人體內的真氣執行,可做輔助療傷之用。之前我彈的一曲,正是此番功效。”
蕭靈接著又問道:“宮主彈留夢琴時,聞聽得幾位老伯稱讚宮主踏入聚流之境,想必這留夢琴,斷情笛也不是普通人能動用的了的吧?”
梁婧笑道:“那是當然,這留夢琴,斷情笛乃是凝聚了樂音和武功之道的樂器。需修煉內家真氣到達聚流之境,才能彈奏和吹動。小女不才,也是剛剛能夠動用留夢琴而已,至於想要發揮出全部的留夢琴功效,小女子也是無能為力。”
蕭靈聞言,心中恍然。想著若神秘老人給自己的真是斷情笛,那自己研究不透其中的秘密,自是因為自己沒有內家真氣之故。待梁婧講完便又問道:“如今能得見留夢琴,也感覺甚是榮幸。不知貴宮是否有那斷情笛的下落?”
梁婧聞聽此言卻是心神一陣恍惚,訥訥的道:“斷情笛,斷情笛已經消失有十幾年了,或許不會再現世了吧!又或許它就會出現了,歸叔叔回來了。它也可能會回來。”這一番話說出來,漸隱漸顯。蕭靈這一句話似是問到了梁婧的一些難言之處。
蕭靈見狀也不再多加追問。與路平一商量,兩人便計劃告辭回臨陽村。當下路平向眾人一抱拳:“我兄弟在此蒙貴宮盛情相待,甚是感激。如今我兄弟倆剛脫困境,急於回去與家人相見。如此便要告辭了。”
那小衣見兩人要走,卻是心中有些不捨:“路平大哥,蕭靈公子,你兩人的相救之意,我還沒來得及報答呢!這便要離去嗎?”
路平見小衣的不捨樣子也是心中一甜:“大哥也要回家見親人了。他日再在江湖相遇,大哥自然再來領受你的報答。只是到時候,小衣姑娘可不要再偷偷給我口袋裡放東西了哦!”
小衣聞言一笑:“那是自然,到時候小衣有困難。就直接跟路平大哥講,那時,你可不要推脫。得保護我周全了。”
路平一本正經地答道:“那是當然。”當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