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已經準備好接受容昳的感激了,結果她卻聽見容昳皺眉之後道:“傻站著幹什麼?”
這是什麼態度?實在太囂張了!芙宓只覺得氣血上湧,恨不能當初把他片了涮肉吃。
氣血上湧的直接後果是,芙宓覺得經脈一陣刺痛,有一種要爆炸的痛楚,她的臉色頓變。
容昳也快步走了上來,手掌抵在芙宓的背心,替她暫時鎮壓了筋脈湧爆,又半扶半逼地讓芙宓回到了床邊坐下。
芙宓趕緊內察了一下自己的氣海,暴烈的能量下一刻彷彿就要噴湧而出,這一次即使藕斷絲連都救不了她了,一旦爆炸就只有神魂俱滅的下場。
“喝吧。”
芙宓這才發現容昳手裡端著一碗黑呼呼的藥液。對於黑色,人總是天生有一種抗拒,芙宓的身子不由往後退了退。
容昳嘲諷地冷笑道:“你有什麼值得我費心去害你的?”
芙宓想了想,容昳這話還真沒說錯,真元石、法寶、色這三者,前兩者容昳比自己可富有多了,至於後者,好像她也已經失去了資格。
但是這話怎麼聽怎麼刺耳,芙宓忍不住嘀咕道:“你在夢裡都還是這樣討厭。”
容昳的眼裡閃過一絲錯愕,但也不過一閃而過,快得芙宓都沒發覺。
芙宓接過容昳手裡的藥碗,咕嘟嘟地也不嫌藥哭地就喝了下去,然後有些焦急地問容昳,“我這是怎麼了?”
“這是你自找的。”芙宓不提這茬也就算了,可她一提起,容昳就不能不回憶起芙宓的粗暴之行,以至於有些咬牙切齒地道:“有你這樣貪吃的嗎?自己身體承受得了承受不了你都不知道,就敢把我的元陽全部往肚子裡吸?”
元陽?!
芙宓不得不哀嘆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容昳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換,她哪裡能料到容昳、容尊主居然從沒雙修過啊?
九轉渡劫真人的元陽可不是她那小身板能承受的,萬年老處、男的元陽之暴烈,簡直是讓人無法承受之火熱。
不過芙宓還是得為自己辯解,“根本不是我吸的好嗎?是它自己要鑽進來的好不好?為了救你害得我差點兒都死了,你不對我感激涕零就算了,居然還抱怨我?”
容昳臉上的嘲諷之色越來越濃,“我倒是沒想到你隨隨便便就肯將元陰拿出來救人。”
怎麼就成了她隨便了呢?芙宓簡直氣得想吐血,筋脈再次爆湧,容昳的掌心一直貼在她的背心,才能即使地替她壓制下去。
“我怎麼是隨隨便便救人呢?我是因為你啊。”芙宓急呼呼地道。
“哦,是因為救的人是我?”
容昳的聲音忽然輕柔了許多,這使得芙宓又有一種將要被他坑的預感,“呃,我這也算是報恩吧,當初在三千州域你也算救過我父皇,這次咱們就算抵消了,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不過麼……”雖然話是這樣說,可在芙宓心底還是該算容昳欠自己的。
“不過什麼?”容昳挑了挑眉。
“不過你救我是輕而易舉,而我為了救你可是九死一生,連女妖最重要的元陰都舍了。”當初芙宓可不是這麼想的,明明想的是給誰都行。“所以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是明顯是我對你的恩情更重對吧?”
“那依你的意思,我是該報答你咯?”容昳的臉漸漸靠近芙宓,“想要什麼,法寶、法訣還是想讓我以身相許?”
容昳的聲音低沉而輕柔,就想哄孩子睡覺的聲音一般,那張臉又生得太晃眼睛,芙宓一時失神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容昳含住了嘴唇。
唔,這可是人家的初吻來著,或者是初次舌吻來著,芙宓有些羞惱地想著。她原本想推開容昳,扇他一耳光的,但是轉念又一想這不過是在夢裡,試一試又何妨,其實她早就好奇來著。
以前芙宓每次都看見天狐女和牛魔王吻得難分難解的,她看著怪噁心的,卻又好奇那就是個什麼滋味,叫著二人如此著迷。
可以說容昳的臉討好了芙宓,一身的清華出塵也討好了芙宓,她於是覺得很可以和容昳試一試,何況他的氣息十分好聞。
芙宓是個極好的學生,很喜歡舉一反三,容昳如何親她,她就更迫不及待地親回去,丁香舌靈活地遊轉,她自己像吃了新鮮果子的孩童一般,又興奮又歡喜,只是容昳的呼吸卻紊亂了起來。
當容昳微微推了推芙宓時,她還以為容昳是要抽身離開,芙宓著急了,一把拽住容昳的衣襟,好容易得個夢裡學習的機會,芙宓哪裡肯錯過,何況這親吻真是好玩,容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