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眼前裝嫩,幾百歲的人了,你好意思裝嫩嗎?”容昳似乎打擊芙宓不遺餘力,“天山童姥返老還童,難道她就真只有幾歲?”
芙宓愣了愣,她打不過容昳,說也說不過容昳,只能一口咬在他唇上,叫他話多,叫他話癆……
芙宓雖然費了大力氣咬容昳,可是以容昳的修為,這點兒力道給他撓癢癢還差不多,剛好撓到最癢處。芙宓被容昳壓著,反攻倒算了良久這才放開。
容昳笑著點了點芙宓紅腫的嘴唇,“骨齡卻是嫩了些,我有一門神通叫‘流光飛逝’,可以讓你瞬間骨齡長成十八歲,你覺得如何?”
“不——”芙宓尖叫著抱著容昳的腰,都到了這個光景,她要是還不瞭解容昳的為人,那她就真的傻得可以去死了,容昳能說出這樣的話,肯定就是動了心思。
“別對我用流光飛逝。”芙宓以一副“我隨時都可以哭出來”的表情望著容昳。
容昳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他以前是不是過於高估這貨了,或許壓根兒不用太麻煩,只用“流光飛逝”這一招就能治得她服服帖帖的。
“你不是想十八歲才嫁人嗎?”容昳語氣十分柔和地道。
芙宓揉了揉自己的臉,努力扯出一絲燦爛而真誠的笑容,“其實,凡間十四、五歲沒定親的姑娘就是老姑娘了。”
“唔。”容昳應了一聲,表示聽見了。
“我呢,畢竟目前還是我父皇的獨生女,怎麼說也是個公主吧,婚禮自然不能從簡。而您呢,容尊主更是大千世界赫赫有名、修為齊天、經文緯武、號令一出,天下莫敢不從的第一號人物,婚禮自然也不能從簡對吧?”
容昳挑挑眉,顯然芙宓的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不如咱們先來談談聘禮吧。”芙宓愉快地道,成親這種事情,就只有要聘禮的時候最愉快了,芙宓覺得。
容昳不置可否。
芙宓摸著下巴,假作思考,“嗯,像容尊主這麼有身份的人,想必王母娘娘那桃園裡九千年一成熟,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的蟠桃應該有吧,這就當第一份聘禮吧。”
容昳的手往虛空裡一抬,做了個摘桃的動作,芙宓就見他手心裡出現了一個粉嫩嫩,白生生,香噴噴的大白桃子來。
“你的,你父皇的,你落霞姑姑和姑父的,小土雞的、小土蝶的、土大的、土二的,還有你繼母的。”九個一般大小,水靈靈,仙氣撲鼻的桃子就擺在了芙宓的眼前,不用懷疑真假,一般的桃子都張不成這樣靈氣。
“幹嘛還有我繼母的啊?”芙宓嘟起嘴吧。
容昳默默地拿回一個,放到他自己嘴邊咬了一口。
“給我嚐嚐,我看看是真的假的。”芙宓已經伸長了脖子,嘴巴都挨著桃子屁股了。
“你一起吃過麼?沒吃過怎麼分真假?”容昳逗弄芙宓道。
芙宓忍耐不及地抱住容昳的手將桃子送到自己嘴邊,美美地,大大地咬了一口,這才含糊不清地道:“好吃。”
“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桃子呢。”芙宓美食在腹,人就好伺候多了。
容昳的眼睛掃了一眼芙宓胸口那兩隻桃兒,沒接話。
芙宓見容昳沒動,又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桃子,轉著眼珠子開始想第二件聘禮,她原本以為蟠桃就能為難住容昳,哪知道這人居然連這等桃子都找得到,只不過她自己也沒吃過,辨別不出這是三千年的桃子還是九千年的,反正姑且算他過關吧。
芙宓的第二件聘禮還沒想出來,就開始覺得頭暈目眩,這是被“仙氣”醉著了,“咕咚”一聲就栽倒在了床上,就這般她的手還拉著容昳的袖子,“別走,接著談聘禮。”
第二天芙宓起床的時候,容昳已經不見蹤影,她坐起身來,只覺得腿根有些不適,掀開被子低頭一看,卻見不止腿根,身上到處都是紫的、粉的印子,紫色的咬的時間長一點兒,粉色的是剛留下不久。
只是芙宓雖然身嬌體弱,可好歹不是凡體,過得這幾個時辰,這些印跡絕不該還這般明顯,那原因就只有一個,容昳吮她的時候肯定動用了真元。
芙宓氣得猛捶床墊,心裡大罵容昳這個混蛋、變態,難怪要用盡手段逼婚了,不然誰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都不會嫁給他的。
芙宓起床收拾好自己,走到花園裡就看見容昳和她父皇正站在蓮海畔不知在說什麼。但從芙宓這個角度可以看得出蓮皇的神色十分喜悅,甚至還有些激動,芙宓心裡一緊,心想容昳該不會是在跟她父皇求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