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山丘樹林,倒是一個埋伏截殺的好地方!”郭龍真打量著路上的環境,不由得感嘆一聲,常年的戰亂,道路兩旁的草木叢生,仔細的觀察甚至能在草木中找到餓殍的屍骸。
並且道路旁山丘起伏,這些山丘雖然不高,但草木茂密適合隱藏,幾百號人藏進去,輕易發現不出蹤跡。
甄堯苦笑一聲,“子烈兄還是不要開玩笑了,說實話我的修為不怎麼樣,傳聞中黃巾賊子中的頭目渠帥,能夠施展一些術法符咒,讓麾下的賊子瘋狂無比,如果真的遇到黃巾賊子,一切就靠你了。”
“術法符咒?黃巾還有這樣的手段?”郭龍真聞言有些好奇,在主世界以武為尊,雖然有著術法但那些都是旁門小術,據說武者只要修煉到精氣如虹的地步,便能免疫大部分的術法,所以這些在主世界流傳很少。
說到法術,甄堯臉上便浮現出忌憚的神色,“如果我們是絕頂武將巔峰人仙,當然不怕這區區邪門術法,但你要知道,尋常人可沒有那麼強大,他們可以輕易的被術法所影響,據說張角將邪門術法修煉到前無古人的程度,一式法術施展,就能影響數萬大軍,他剛剛起事的時候,使用法術將麾下十萬黃巾力士訓練的悍不畏死。”
“憑著強大的法術,前期他屢戰屢勝,大漢無數忠臣猛將居然在他手中屢屢折戟,還好他長時間施展大規模的法術折損了壽命,早早的死了,不然大漢未必能平定黃巾叛亂!”
這種秘聞尋常人根本無從知曉,也只有甄堯這樣出身士族的豪門子弟瞭解一些內幕,如果初次遇到黃巾賊,尋常人不知道這些情況,肯定會在賊寇手中栽一個大跟頭,甚至還會丟掉性命。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黃巾軍中沒有什麼猛將卻掀起了這麼大的波瀾!”郭龍真恍然,甄堯的話也算解了他心中隱藏已久的一個疑問。
郭龍真神色也變得認真一些,“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要小心了,這裡距離前方的武邑縣還有三十餘里,如果真的有黃巾賊寇,那他們肯定會在這附近動手!”
武邑縣中駐紮著數百郡兵,如果附近有賊寇出沒肯定會出來剿賊,如果距離再近一些,那些賊寇肯定不敢動手。
甄堯神色一驚,從懷裡取出一張羊皮卷,上面畫著簡易的山川河流,這是甄家眾多的商隊在冀州行商之時暗自記下的地圖。
“前方是趙家坡,過了趙家坡就到了武邑縣的地界,難道賊寇會在這裡動手?”
“傳令下去,所有人戒備!”甄堯連忙高呼一聲,眾多護衛僕人連忙打起了精神,眼神開始警戒起來。
張豫依舊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一具黃巾餘孽的屍體而已,就讓三兄如臨大敵,還大動干戈的讓手下警戒,實在是有些誇張。
這時,兩個在前方探路的護院急匆匆的縱馬趕回,他們背上還插著幾根竹箭,臉上驚慌失措,看到這情景,郭龍真和甄堯臉色一沉,便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一個護院拉起韁繩準備停下,卻不料剛才跑的太急,一下子就被甩了下來,這個護院沒有理會身上的擦傷,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
“少爺,大事不好,前方果然有黃巾賊子!”這個護院臉色蒼白,被嚇得不輕。
甄堯聞言頓時臉上泛起苦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饒是剛才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此時也有些受不了,看了一眼郭龍真,希望他能夠不負重託,解決當前的麻煩。
“這位兄弟,前方的詳細情況還請你說一下,那些黃巾賊子有多少人?”郭龍真冷靜的問道,這個問題很是關鍵,如果前方有一萬人馬,那他直接轉身就走,最多帶上甄堯和張豫兩個人,什麼萬擔糧草直接就可以扔在這裡了。
他是突破了到了蕩髓境界,成為二流武將,但面對一萬黃巾賊寇還力有未逮,人數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堆死高手。
探路護院緩了口氣,這才說道:“約莫有一千多人吧,不過這一千多人都是青壯,沒有老弱婦孺,其中還有一個頭目,剛才我和弟兄們在前面探路,那個頭目出手,一下子就殺死了幾個弟兄,只有我們兩個逃了回來!”
“子烈,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甄堯聽到前方有一千多黃巾賊,頓時有些驚慌,幾百號賊寇這些護院還能應付,一千多人實在超出了車隊抵擋的極限。
他身旁的張豫此時也被這訊息嚇傻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危險,前些天在常山遭到賊寇他不過一笑了之,渾然無懼,但前方的敵人實在太強。
郭龍真心念電轉,他沒有學過什麼兵法戰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