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欲報之。”客曰:“聞王購子頭千金,將子頭與劍來,為子報之。”兒曰:“幸甚。”即自刎,兩手捧頭及劍奉之,立僵。”客曰:“不負子也。”於是屍乃僕。客持頭往見楚王,王大喜。客曰:“此乃勇士頭也。當於湯鑊煮之。”王如其言。煮頭三日,三夕,不爛。頭踔出湯中,躓目大怒。客曰:“此兒頭不爛,願王自往臨視之,是必爛也。”王即臨之。客以劍擬王,王頭隨墮湯中;客亦自擬己頭,頭復墮湯中。三首俱爛,不可識別。乃分其湯肉葬之。故通名三王墓。今在汝南北宜春縣界。
漢武時,蒼梧賈雍為豫章太守,有神術,出界討賊,為賊所殺,失頭,上馬回營中,鹹走來視雍。雍胸中語曰:“戰不利,為賊所傷。諸君視有頭佳乎?無頭佳乎?”吏涕泣曰:“有頭佳。”雍曰:“不然。無頭亦佳。”言畢,遂死。
渤海太守史良姊,一女子,許嫁而不果,良怒,殺之,斷其頭而歸,投於灶下。曰“當令火葬。”頭語曰:“使君我相從,何圖當爾。”後夢見曰:“還君物。”覺而得昔所與香纓金釵之屬。
周靈王時,萇弘見殺,蜀人因藏其血,三年,乃化而為碧。
漢武帝東遊,未出函谷關,有物當道,身長數丈,其狀象牛,青眼而曜睛,四足,入土,動而不徙。百官驚駭。東方朔乃請以酒灌之。灌之數十斛,而物消。帝問其故。答曰:“此名為患憂氣之所生也。此必是秦之獄地,不然,則罪人徒作之所聚。夫酒忘憂,故能消之也。”帝曰:“籲!博物之士,至於此乎!”
後漢,諒輔,字漢儒,廣漢新都人,少給佐吏,漿水不交,為從事,大小畢舉,郡縣斂手。時夏枯旱,太守自曝中庭,而雨不降;輔以五官掾出禱山川,自誓曰:“輔為郡股肱,不能進諫,納忠,薦賢,退惡,和調百姓;至令天地否隔,萬物枯焦,百姓喁喁,無所控訴,咎盡在輔。今郡太守內省責己,自曝中庭,使輔謝罪,為民祈福;精誠懇到,未有感徹,輔今敢自誓:若至日中無雨,請以身塞無狀。”乃積薪柴,將**焉。至日中時,山氣轉黑,起雷,雨大作,一郡沾潤。世以此稱其至誠。
何敞吳郡人,少好道藝,隱居,裡以大旱,民物憔悴,太守慶洪遣戶曹掾致謁,奉印綬,煩守無錫。敞不受。退,嘆而言曰:“郡界有災,安能得懷道!”因跋涉之縣,駐明星屋中,蝗蝝消死,敞即遁去。後舉方正博士,皆不就,卒於家。
後漢,徐栩,字敬卿,吳由拳人,少為獄吏,執法詳平。為小黃令時,屬縣大蝗,野無生草,過小黃界,飛逝,不集。刺史行部責栩不治。栩棄官,蝗應聲而至。刺史謝令還寺舍,蝗即飛去。
王業,字子香,漢和帝時為荊州刺史,每出行部,沐浴齋素,以祈於天地,當啟佐愚心,無使有枉百姓。在州七年,惠風大行,苛慝不作,山無豺狼。卒於湘江,有二白虎,低頭,曳尾,宿衛其側。及喪去,虎踰州境,忽然不見。民共為立碑,號曰:湘江白虎墓。
吳時,葛祚為衡陽太守,郡境有大槎橫水,能為妖怪,百姓為立廟,行旅禱祀,槎乃沈沒,不者,槎浮,則船為之破壞。祚將去官,乃大具斧斤,將去民累。明日,當至,其夜聞江中洶洶有人聲,往視之,槎乃移去,沿流下數里,駐灣中。自此行者無復沈覆之患。衡陽人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為移。”
曾子從仲尼在楚,而心動,辭歸,問母,母曰:“思爾,齧指。”孔子曰:“曾參之孝,精感萬里。”
周暢,性仁慈,少至孝,獨與母居,每出入,母欲呼之,常自齧其手,暢即覺手痛而至。治中從事未之信。候暢在田,使母齧手,而暢即歸。元初二年,為河南尹,時夏大旱,久禱無應;暢收葬洛陽城旁客死骸骨萬餘,為立義冢,應時澍雨。
王祥,字休徵,琅邪人,性至孝,早喪親,繼母朱氏不慈,數譖之,由是失愛於父。每使掃除牛下。父母有疾,衣不解帶。母常欲生魚,時天寒,冰凍,祥解衣將剖冰求之,冰忽自解,雙鯉躍出,持之而歸。母又思黃雀炙,復有黃雀數十,入其幙,復以供母。鄉里驚歎,以為孝感所致。
王延,性至孝;繼母卜氏,嘗盛冬思生魚,敕延求而不獲,杖之流血;延尋汾叩凌而哭,忽有一魚,長五尺,躍出冰上,延取以進母。卜氏食之,積日不盡。於是心悟,撫延如己子。
楚僚,早失母,事後母至孝,母患癰腫,形容日悴,僚自徐徐吮之,血出,迨夜即得安寢。乃夢一小兒,語母曰:“若得鯉魚食之,其病即差,可以延壽。不然,不久死矣。”母覺而告僚,時十二月,冰凍,僚乃仰天嘆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