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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除了尚書桓外,全部都是參與了營救行動的飛鷹成員,尚書桓如今的身份被高度保密。

目睹母親和尚可喜慘死在刀下,屍骨無存,尚書桓心性大變,身體恢復之後,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要報仇。在他的心目中,父親自然也已是無幸了。他已是尚家唯一一個活著的人。

其實對於父親,尚書桓還是陌生的,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便已離開家打拼,有時數年才回家一趟,那時的他,完全是母親一手一腳地拉扯他,對於自己的母親的感情,濃愈而深厚,而對於父親,則更多的是敬畏,特別是當尚海波聲名雀起,斐聲大楚,將他們母子接到定州之後,這份敬畏更深。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現在的尚書桓便陷在這一種悲傷的情緒之中,母親養育大恩尚未回報,自己卻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在自己面前,而那刺向自己的一刀,如果不是垂死的母親奮力一撲,稍稍刺偏,現在自己也已經死去了。

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畜生尚海波在心中立下誓言。

他開始為了這個目標而奮鬥。纏著監視他的飛鷹隊員教他武功,其韌勁讓這些隊員們歎為觀止,雖然尚書桓已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但有時候殺人,倒也不見得一定要有多高的武功,技巧,陰謀,有時會更有效,偏偏這些飛鷹隊員又是最為擅長此道的人。

特別是在清風迴歸之後,在清風的授意之下,精擅刺長,下毒,追蹤的監察院高手開始瀕瀕出現在這裡,精心教授尚書桓各種殺人技藝和諜探知識,短短的時間之內,尚書桓開始脫胎換骨。

直到此時,沉浸在報仇情緒之中的尚書桓仍然沒有意識到,這些飛鷹隊員是在監視他,而他也正在被軟禁之中。在他看來,這些人是定州特地派來保護他的,必竟父親曾經是定州的功勳元臣,功勞極大。

尚書桓兩手鮮血淋漓,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一隻野狗剛剛被他靈巧的剝皮拆骨,血淋淋的狗肉和骨髒堆滿了半桌子,而在桌子正中,一隻完整的狗骨架卻仍是矗立在那裡。

放下手中的小刀,尚書桓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終於完成了這一課,這是老師留給他的作業,前幾天,他還做不到這一點,分離骨肉的過程不是碰折了這裡,就是削斷了那裡,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醜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走到門邊,正欲拉開門走出去,外面傳來的聲音卻讓他停住了。

“聽說了嗎?大帥要親征了,這一次聽說要帶我們飛鷹去呢?”尚書桓聽出了這是從頭到尾一直便陪他住在這裡的幾個人中的一個。

“咱們就別想了,唉,也真是倒黴,咱們要在這裡看著這小子,不然,跟著大帥上戰場,大砍大殺,何等痛快?”另一個人嘆氣道。

“也不知上面怎麼想的,尚海波背叛大帥,如今都做了洛陽的首輔了,已經變成了我們定州大敵,大帥卻還想盡一切辦法救回了這小子,要是我,一刀砍了丫的,將他的首級送給尚海波那個叛賊”先前那人冷笑道。

兩人壓低聲音,竅竅私語,說得卻都是尚海波如今在洛陽與定州為敵的事情。

尚書桓如墜冰嚳之中,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父親變節,叛變定州,投降了洛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尚書桓在心中吶喊道,不,這是騙我的,這些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是在胡言亂語。不,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這是大帥仁慈,念著尚海波是定州老臣,再說這小子險些被職方司混蛋宰了,連他娘也死於非命,唉,也是可憐喲,母親死在洛陽人手中,父親卻再替敵人效力,他呀,夾在中間,不好做人羅”

尚書桓手在發抖,牙關緊咬,嘴唇被咬破,鮮血沽沽流出來卻仍是不自知。父親在替殺了母父的仇人做事,這個事實讓他肝膽俱裂,痛不欲生。

“呀”他怪叫一聲,突然一頭撞向木門,砰地一聲,門被撞開,尚書桓滿頭滿臉的鮮血跌將出來,摔在地上,門外不遠處,正在說話的兩個飛鷹隊員嚇了一跳,看見鮮血淋漓的尚書桓,都是大驚,飛奔過來,扶起昏倒在地的他,一人伸手摸了摸,“還好,沒死,還有氣”

“這,這小子是聽了我們的話自殺麼?”一人心有餘悸地問道。“任誰聽到這樣的事,也受不了對不對?”

“誰知道呢,反正是上面讓咱們辦的,他是死是活,我們可管不了,快點去請大夫,對了,趕緊上報。”

當尚書桓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被撞破的腦袋已經被包紮了起來,外面飄進來陣陣藥香,顯然是正在熬藥。

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