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端木毅點點頭,“紀大人,他們藏身之處兩側和後方的民居,我們都已派人進去了,而大街上警戒計程車兵也全都換上了我們監察院的精銳,現在四面包圍,只等大人一聲令下,便可動手。”
“對方沒有懷疑麼?”對手既然派了人到這裡,而且隱藏如此之長的時間讓監察院一無所覺,毫無疑問是精於此道的人。
端木毅搖搖頭,“應當不知,我們動作相當小心,再說了,即便是他們知道又如何,現在他們已是翁中之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紀思塵眼睛一瞪,低斥道:“胡說。我要的是悄無聲息的拿下,如果在逮捕他們的時候鬧出了大動靜來,即便逮住了他們,監察院的臉也丟光了。你想過沒有?如果他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縱火怎麼辦?這裡房屋一幢接著一幢,又正是秋高物燥的時候,一旦火起,便是大事,你有這方面的準備沒有?”
端木毅悚然而驚,“對不起紀大人,我,我沒有想到這個。”
“還不去準備”
看著端木毅急匆匆地奔走,紀思塵牙根不由癢癢起來,其實心裡也知道,端木毅能夠悄無聲息地將對手包圍起來,已是盡了很大心力,也是一個能力極其精幹的人,只是他所想的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而已,端木毅只求逮住對手,而自己想的是不動聲色地抓住對手,出發點不一樣,所作的準備自然也就不同。
“大人,就是那間民居”隔著窗戶,一名特勤指著不遠處的一幢房子對紀思塵道。此時,紀思塵一行人已經到了這條街道之上,正隱蔽在距目標不遠處的一幢房中。
“房中有幾人?”
“這幢房子的主人叫王光美,曾中過大楚舉人,但一直沒能做上官,是土生土長的海陵人,家裡有老婆孩子共計五人,據我們得到的線報,潛伏在他家的職方司秘探共有七個。四人來自職方司,三人來自南方狼穴。”
“那一個是我們的人?”紀思塵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外情署應當是清楚的吧?”
這名特勤臉色不由尷尬起來,“不敢欺瞞紀大人,這其中的確有我們一個人,不過也是他想盡辦法聯絡上我們的時候,我們才知道他到了海陵。也才知道對手的這個計劃。並不是我們有所隱瞞。”
“這麼大的事情,料你們也不敢。”紀思塵哼了一聲,“要真出了什麼事情,清風院長回來後,饒不了你們。”
那名特勤辯解道:“紀大人,據我們所知道,這七個人到達海陵之後,一直便深居不出,而且兩兩一組,互相監視,我們這名特勤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與外面通訊息,只到昨天才找到了一個空當。”
紀思塵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通知端木毅,動手吧”
關一閉目坐在二樓之上,在他的位置之上,整條街道一覽無餘,李清一行人等要去碼頭之上,必然要從這裡經過,這裡正好是幾條岔道口的匯合之處,無論李清從那條路上走,在這裡都得出現,而在二樓的幾扇緊閉的窗戶之後,數床被子蓋住的則是這次襲擊李清的利器,八牛弩,而且是定州特製的四支連發八牛弩。為了得到這幾個傢伙,可是費了老勁了。
這是一次有死無生的行動,無論成功與否,自己這幾人都沒有回去的希望了。看看現在戒備森嚴的海陵港就知道了,雖然袁指揮使言之鑿鑿地保證已為自己等人安排了後路。關一突然咧嘴笑了笑,自己幹這行也有十好幾年了,可不是身後那幾個傢伙能比的,八牛弩一響,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這幾人便要去閻羅殿報到了。
他有些不滿袁指揮使居然還要欺騙一個將要死去的人。南方的那幾個傢伙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般興奮,是不是鍾子期也是對他們這麼說得呢?關一充滿惡意地想到。據說其中一個是許思宇的弟子,武功好得不得了。雖然現在兩家聯合了,但這麼多年來,雙方惡鬥不休,關一對對方可沒有什麼好感。
看看時辰,李清應當在一柱香之後出現在街道之上,關一站了起來,掀開窗簾一角,向外窺視了一下,這一看之下,不由臉色大變。
街道之上站崗的警衛突然換了人。
關一清楚地記得,在他對面的屋簷之下,站崗的是一個還滿臉稚氣的年輕士兵,但就在這一段時間裡,這個年輕士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精悍的中年人,雖然看穿著打扮,也就是一個普通士兵,但一直在刀尖上跳舞的關一卻從那個中年人偶爾掃過的眼神中嗅到了一絲同類的感覺。
眼光慢慢地一路看過去,在這百十米的路段之上,靠近自己這一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