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頂之上一躍而下,而霹靂的響起,又剛好掩住了他翻身而下時的聲音.
雖然破窗而入動靜很大,但許思宇自己也知道,自己刺殺清風的機會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因為院子裡的警衛必然會在極短的時間裡反應過來,自己一擊不能得手,便再也沒有機會了.而清風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只有有面對她的機會,有一次出手的機會,那便足夠了.
弩箭破窗而入,電光火石之間,正在專心沐浴的女子卻恰在此時整個人都滑向了桶底,而舀水的女子似乎彎腰去舀水,五隻弩箭破開窗戶之後,有兩隻篤篤兩聲插在木通之上,插入一半便再也無法寸進,而另外三隻卻從桶上掠過,擦著那舀水的女子的頭髮飛過,釘在牆上.
許思宇破窗而入的時候,舀水的女子已經直起腰來,咬著嘴唇,手腕一翻,腰刀已是握在手中,另一隻手抬起,卻也是一隻五發連弩.許思宇一躍而入,看也沒有看握著連弩的對方,而是手腕一翻,一刀疾劈向木桶,這一刀下去,砍得實了,連桶帶人,都得一刀兩斷.
刀劈下的瞬間,木桶轟然炸開,桶裡的女子霍的立起,溼淋淋的頭髮飄飛,手上握著的亦是一支連弩,許思宇臉色大變,桶裡的女子穿著整齊,那裡是在洗澡,而且此時兩人相距不過一尺左右,那張臉許思宇看得清清楚楚,那裡是清風,清風許思宇見過可不止一次.
上當了許思宇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揮出去的刀陡地變向,向下疾掠,嚓的一聲,在桶裡扮清風的秋萍手中的連弩從中而斷,五發連弩居然一發也沒有射出來.
秋萍大喝一聲,另一隻中握著的刀閃電般地刺了出來,與此同時,身後崩的一聲響,夏雪手中的五發弩箭卻射了出來,許思宇大喝一聲,大刀團團旋轉,噹噹之聲不絕,連線叩飛幾支弩箭,但雙方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還是有兩支弩箭破開刀光,射入了許思宇的身體,左胸與右肩各中一支,內裡即便穿著軟甲,許思宇又是頂尖高手,但兩支弩箭仍是插進去數分,鮮血飛濺.
許思宇身形疾退,但秋萍與夏雪兩柄鋼刀一左一右,已是上前纏住了他,雙方刀光猶如匹練一般在屋中纏繞,噹噹之聲不絕於耳.許思宇雖然受傷,但刀光流轉,夏雪與秋萍兩人竟然不得寸進,相反是許思宇一刀逼開兩人,背脊撞破房門,破門而出.
但許思宇剛剛躍出房門,整個人便已經僵住,在屋外,一隊隊的鐵甲士兵絡繹不絕地正奔跑進來,而第一排抵達計程車兵單膝下跪,手裡一張張一品弓已是搭上了羽箭,正對準了他.後來計程車兵手中長矛前舉,抬著看向屋頂,亦是一把把弩箭,一張張一品弓,封住了他所有的出路.而在這些士兵之後,一個個黑衣的監察院諜探持刀而立,正死死地盯著他.
許思宇喟然一聲長嘆,原來這裡早就布好了一個局,在等著自己自投羅網,與清風相比,自己終是棋差一著.
一名將領大踏步走了過來,手裡小雞一般拎著一個人,許思宇看見那人正是先前自己見過的武安.那將領伸手將武安擲在地上,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冷笑著看著許思宇,道:"許大將軍,末將定州軍田旭,等候您多時了."
夏雪和秋萍兩人按刀而立,卻沒有再揮刀上前,剛剛兩人與許思宇一翻搏殺,兩人內力與許思宇相差太大,雖然以一敵二,但此時手腕已是發麻痠疼.藉著這個時機,正好調息一番.
許思宇臉色慘然,今天終是插翅難逃,雖說來是已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但沒有成功殺死清風,甚至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到,許思宇還是頹喪不已.
"許先生,久違了"一個聲音在屋內響起,一道內門開啟,數名甲士手持巨盾,出現在許思宇的視野之中,而在巨盾之後,清風笑盈盈的臉龐出現在許思宇的眼中.在幾名甲士的身旁,一個胖子倒揹著雙手,也是笑嘻嘻地看著許思宇.
"定州韓人傑,見過許先生"胖子拱拱手.
"原來韓先生也在這裡,清風小姐為了等我,可算是煞費苦心啊"許思宇冷笑一聲,韓人傑是鍾靜的師兄,武功雖略遜於清風,但也是當世了不起的大高手,雙方曾在當年一起殂擊過天啟皇帝.對於韓人傑的武功高低,自然是心中有數,光是韓人傑一人,便可以穩穩地擋住自己,再加上那兩個女子,自己便走不脫.更何況外圍此時還有嚴陣以待的這麼多士兵?
"算不上煞費苦心,只是心中偶然一動,覺得現在這種狀況,許先生一定會來探望故人一番,所以便在這裡等著許先生,不過許先生卻是惡客,也便只能如此了"清風笑道.
許思宇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