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伸手撩開紅色的紗布,只看了那個青銅盒子一眼,便轉移開了視線,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擺放著水果的盤子,伸出雙手輕輕轉動。只聽得咔咔幾聲,她連忙退了開來。
她面前的桌子緩緩移動,直到露出桌子後面的暗道,她才動身走了進去。等她進去後,桌子又慢慢迴歸原位,那條暗道也不知所蹤了。
走進暗道,霍輕悠拿出懷中的火摺子,點燃了牆邊上的蠟燭,直到牆邊上的四根蠟燭全部點燃,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暗道很寬敞,另外還有一扇門,但是霍輕悠並沒有去開啟那扇門,而是坐在一邊的床上,毫不猶豫地解開衣服,一件又一件,速度極快地脫掉,直到最後,只剩下那原本就緊緊裹住自己胸部的白色繃帶。
“哎,傷在背後真是麻煩!”她拿起一旁的銅鏡,背對著它。緩緩解開了束縛了自己的白色繃帶。
可是誰知才解到一半,另一扇門就傳來了咔咔聲,她連忙抓過一旁的衣服,擋在自己的胸前。一雙鳳眸緊緊地盯著那扇石門。
“咔!”地一聲,石門應聲而開,只見赫戰風一身紫衣,快步走向坐在床上的霍輕悠,眉頭緊蹙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十分不爽。
“你怎麼來了?”霍輕悠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她的雙手依舊緊緊抓著衣服擋在自己的胸前,她可不會因為來人是赫戰風就放鬆警惕,她更加不會忘記她胸前的繃帶雖說沒有完全解開,但是跟完全解開也沒有兩樣了。
赫戰風是是走到她的身邊,俯視著她,當他看見那袒露在外的雪白香肩時,他在第一時間轉移開了視線。其實霍輕悠的肩膀並不像其他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那般光滑,她的身上多得是一條又一條的舊傷痕。
而且赫戰風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她剛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府中的丫鬟伺候她洗澡的時候,一個個都被嚇得驚叫起來。他一開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那個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衝進去。
那時候的她只有十四歲,當他看見她背上的傷痕時,竟是有種想將思家滿門屠殺的衝動,那樣縱橫交錯的傷痕,就像是一條條的細小樹藤,緊緊纏繞在她的身上。
他至今都還記得,她那個時候說的第一句話,雖說只是看見了背部,但是在他們這年代,也是很了不得的大事。他本以為她會讓他負責,雖然她的性格與其他人都不同。但是誰都沒有料到,她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滾出去!”,那也是他第一次被人用滾這個字。
“怎麼會受傷?”他拿出懷裡的金瘡藥,坐到了她的身邊,直視著她雙眼。
“還不是為了司空慧,她差點就摔到花叢裡毀容了。我總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我的府上出事情吧!”霍輕悠朝他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我今天收到訊息,說司空慧來你府上了,就想過來看看你,誰知道……”赫戰風故意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肩膀上,邪笑道,“居然看見了這樣的美景,真是沒有來錯!”
“你可以正經一點嗎?”霍輕悠一巴掌拍向赫戰風的背,毫不客氣地轉過身,抓過一旁的衣服又往胸前加了幾件,然後直接趴在床上,就連之前的銅鏡都被她拿到了地上,“我傷在背後,你幫我上藥。”
說這話時,她儘量不讓自己的臉色太紅,雖然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袒露背部也沒有什麼,但是她就是感覺臉上有些發燙。
“好吧!”赫戰風顯然是沒有想到霍輕悠會這麼說,但是微愣過後,他很是爽快地答應了。也是在她轉身的時候,他才看見了她的傷勢。一個有一個小小的血孔,有一些是有刺還在裡面的。
赫戰風看著那一片狼藉的背部,有些犯難:“有小刀嗎?你肉裡還有刺!”
“沒有,你趕緊的,無論什麼方法能撥出來就行。”霍輕悠也是在這時才發覺自己今天絕對是倒黴運了,就因為要見司空慧,她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小刀片都取下來了。
赫戰風看了那些傷口一會兒,緩緩俯下身,他那薄唇輕輕碰在霍輕悠的背上,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他的耳朵已經是一片通紅。
霍輕悠顯然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只是當她感覺到那一片溫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她將頭緊緊埋在床上,以此來緩解心中的緊張。
赫戰風輕輕的吸吮著那個傷口,知道舌尖感受到硬物,才咬住它,毫不猶豫地撥了出來。
對於霍輕悠來說,這樣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赫戰風的唇離開時,她竟然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