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鳳妤奄奄一息的被他抱在懷中,她的手緊握著她的鳳玦,上頭清楚的浮現出兩個字飛龍。
他搖晃著她,“沒有朕的允許,你不能死!”他顫抖的拿出被他摔成兩半的龍玦,“你看到沒有?這上頭有字——在天,我們果真是上天註定的。朕錯了!就算你做盡天下惡事,朕也不會怪罪於你。”
然而,她緊閉的眼卻絲毫沒有動靜。
“太醫怎麼還沒來——”他倏地大吼,聲音透露出深刻的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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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華鳳妤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小命,不過從她醒來之後,她便開始不理會單御天。
她的態度使單御天急瘋了。
“明後日,你父親便會回皇城了。”
“是嗎?”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不,她不能這樣對他,她是屬於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便不能輕易的藉著死亡逃離他。
直到現在,他才深深明白,他對她的感情已濃得深不可測,一想到會失去她,他便覺得人生已了無生趣,這是其它女人無法做到的除了她,所以縱有再多的美女出現,他亦絲毫不動心,只因他要的只有她,他要他們倆不僅糾纏一輩子,而且永世相隨。
一直到單御天捉來曹太醫和劉君兒的兄長問明一切之後,還了華鳳妤清白,她才有了喜樂的神情。
但一轉頭面對他,她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他將劉君兒交給她定罪,但她只是將她打入永巷罷了!然後,還是不搭理他。她對待他的態度,使他心煩意亂。
“妤兒,你要打朕、罵朕都隨你,只要你對朕笑一笑。”單御天只差沒跪下來,“不然說句話也好。”
瞄了他一眼,她果然開口,“臣妾累了……”
“別想打發朕!”單御天拉下了臉,“我可以給你天下任何事物,只求你對我一笑。”
“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他興奮的問。
“我想出宮!”
“想去哪遊玩嗎?”他因為她的話而鬆了口氣,“朕知道華家的故居在楚州,朕陪你下趟楚州。”
“我不想去楚州!”
“那你……”
“我只想回華府。”
[你是什麼意思?“單御天的笑容隱去。
“臣妾求皇上廢了臣妾的後位,讓臣妾回華府終老一生。”
“該死的!”她激怒了他,“朕到底還要如何做,你才可以原諒朕?”
[說話。“他捏著她的下巴,”朕到底要怎麼做?“
“我們就如同龍鳳玉玦一般毀了!”她的眼神一黯,拿出自己的鳳玦把玩著,“你的龍玦碎了,若你真有能耐,就將這兩塊玉玦回覆原狀。”
“這……”單御天原本就後悔自己一時的衝動將龍玦給毀壞,如今聽她這麼說,他更加難過。“你這不是在為難朕嗎?”
“是為難也好,不是也罷,若皇上做不到,就放了臣妾吧!”
“我不準!”
他狂亂的吻著她,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為什麼?”單御天放開了她,“難道非得如此冷淡的對朕?”
她閉上雙眼,不願看他的表情,那會令她心軟,而她不想再相信他。
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曾經她相信了他許下的承諾,不知不覺的放下她本來不願交出的真心,然而,當他絕情的只相信劉貴妃的片面之詞時,她情何以堪?
現在真相雖已大白,然而他帶給她的傷害豈能以三言兩語抹去?
況且,她還記得他將龍玦摔在地上的情景,那斷裂的,不只是那塊龍玦,還有她那顆深愛他的心。
圓,象徵著圓滿,可是他們之間,似乎已像這龍鳳玉玦般難圓了。
“除非你真能將龍玦給復原,不然再談也是多餘。”她的手握著斷成兩塊的龍玦,對他說道。
單御天無奈之餘,只能撫袖而去。或許他該去求助於他的老丈人,或許老丈人可以勸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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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任何人對她說什麼,華鳳妤等於是吃了秤陀鐵了心,永遠重複著同一句話,除非單御天能將龍玦給復原,不然什麼都免談。
單御天天天來找她,只求她能改變主意,不過,她依然吝於給他任何一句話,就連看都不願看他。
最後,他竟然還下流的去跟單佐靖借他的龍玦給她,可這根本就不能造假,她與他的龍鳳玉玦遇水會現出“飛龍在天”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