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匠看著準星裡的女人,慢悠悠地給自己點了根雪茄。
在他的對面大樓的同一層樓裡一共有兩個人,一個是戴著面具的女人,一個是拿著一個資料夾給她彙報工作的男人,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的目標,罪惡教授。他找到這個地方確實廢了他一點功夫,但是也僅限於“一點”而已。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都不叫事,教授可以做到完美無缺,但她的手下不可能。她的資訊網都是人,如何順藤摸瓜對於笑匠這種殘暴人士來說就再容易不過了。任何人在生命威脅下,求生本能會讓他們拋棄一切,這就是人。
這個教授確實有幾把刷子,笑匠都忍不住為她的每一次作品拍手稱讚,而現實情況是他必須一槍崩了她,因為她的腦袋值一個好價碼。一個如此聰明的大腦,倒對得起這個價格,只是可惜的是,他還以為法老王這個自戀患者會率先和她對上。
這世界就是一坨狗屎,是的,笑匠曾經將這句話甩到總統臉上。在最終的結果面前,無論是那些罪犯們無聊的小打小鬧還是義警們荒廢青春,都顯得如此單薄可笑。這個教授倒是讓那些無聊得發臭的犯罪行為總算變得有意義。
她殺了副總統,所以總統找上了他,而諷刺的是,在將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一樣,所有人都是墳墓裡的枯骨,現在死,和未來死於滿天飛的核彈頭,唯一的區別就是死亡的方式不同,以及,在這狗屎裡多窒息了幾年。
“晚安,小甜心。”叼著雪茄的笑匠自言自語地調侃了一句,“不久之後你便會發現,墳墓裡的地兒有點擁擠。”
他扣下了扳機,他能看到準星裡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裂,鮮血濺滿另一個男人一身,他嚇得屁滾尿流,立刻連滾帶爬躲到了桌子下方。
“哦,這樣就喪失樂趣了。”笑匠看著準星裡的桌子,似乎在埋怨那個男人做了弊,一邊說著,一邊將狙擊/槍的前端拆了下來,然後又嫻熟地替換上另一個工具,並且塞了個手榴彈進去。
笑匠拿著榴/彈發射器,對準了已經被打破一個洞的窗戶,不用特意瞄準,榴/彈精準地落入對面的辦公室裡,緊接著下一秒,便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笑匠再也沒有看爆炸現場一眼,他收起了槍,揹著包大大咧咧地走進電梯。
電梯裡貝多芬的月光曲在笑匠耳朵裡簡直如同噪音一樣讓他難以忍受,他靠在牆壁上,用槍托一把砸向電梯的喇叭,世界頓時清靜了,只剩下樓層數在一閃一閃……
電梯在四樓突然停了下來,而那惱人的月光曲卻再次響起,不是從電梯的喇叭裡,而是從電梯頂部。
‘愛德華·布萊克先生,你得知道,其實這個時代的人類,根本沒有基本的保密意識和個人*意識。’一個被處理過的女人的聲音伴隨著月光曲,緩緩響起。‘包括現在的尼克松總統,苦惱的是,我甚至都能說出他今天在白宮裡幹了些什麼。’
笑匠聽到了這個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或者慌張,反而咧嘴一笑,瞬間抽/出身體兩側的槍,迅速上膛,看向電梯頂部。“我就知道這活兒沒這麼簡單。”如果一路殺到底就能找出教授,那麼做出那些高水平犯罪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確實,按照你那突突突的方法,聰明人都會察覺到危機的臨近。不過,我希望你會喜歡我送給你的大禮。’
“我不介意你再送我一些,小教授。”笑匠知道她指的大禮代表什麼,就是之前他殺得和砍白菜一樣容易的罪惡教授的爪牙。這女人一定知道外面有人在獵殺她,但她還如此明目張膽地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任由笑匠玩似的斃了一個又一個人,不得不說這就是在送“禮”。
‘可以。在你的頭頂,有一份檔案,裡面全是照片,我相信你看了之後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將它交給總統先生,他會給你數倍於追殺我的佣金,並且想方設法的聯絡上我。你瞧,外界對於我總會有一種普遍的誤會,包括你,那就是,你們總認為我完成這一切需要大把大把的人手和訊息販子。’
‘但實際上,我的前任留下來的爪牙,我已經擱置了一個多月沒有啟用了,所謂的資訊網可不是特指人類。’
‘我可以監視一切,一個人。’
‘很感謝你幫我徹底清除了障礙。’
女人的聲音到此為止,而在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電梯繼續下行,一個資料夾也從電梯頂部摔到地上,裡面的照片散落一地。那些照片只有兩個人物,分別講述了兩個人的一天。
一個是總統先生,而另一個,則是他自己。總統那蠢貨他不敢確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