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厄里斯看著林肯,臉上閃過一絲驚恐,而且她也保證林肯捕捉到她臉上那細微的神情變化,“我沒有殺死他,我沒有,我我我……我本想藏起來,但沒想到發現了強尼的屍體,他……早就死了……”
“那些混蛋……”林肯咒罵了一聲,看著強尼的屍體,眼神有些落寞,“他是個健談的孩子,之前在廚房裡我們聊得很開心,沒想到……早知道我就時時刻刻和他呆在一起了。對了,你和艾瑪那些女孩似乎都是醫學院的?你能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嗎?也許這樣我們就能推測殺人兇手是否還在附近。”
厄里斯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發現什麼卻不敢確定還碰巧遇到了疑犯的倒黴蛋,她裝作聽出了林肯的畫外音,趕緊搖搖手後退一步,撞到了牆壁:“雖然我們是醫學院,但是我沒有……呃我是說,我沒有多少實踐經驗……”
“好吧,沒事,別緊張,也別害怕……”林肯眼神裡閃過一絲詭異,很快,他又換了個話題,“我們手裡已經有人質了,至少現在,我們可以為我們的朋友報仇。”
厄里斯靠坐在牆邊,靜靜看著林肯從廚房的某個櫃子裡翻出一圈尼龍繩,手法嫻熟且迅速有效地將那個陷入昏迷的面具黑衣男雙手雙腳綁在一起。
“我以前喜歡打獵,所以我知道怎麼綁才能防止獵物掙脫。”似乎察覺到厄里斯的目光,林肯頭也不抬輕聲道。
他綁好了面具男,才從男人的左耳裡拿出一個入耳式耳麥,戴在自己耳朵上,又從他身上搜出一把看起來就十分鋒利的斧子,放到一邊,才將他拖到一旁,看了眼長桌,又對厄里斯說:“你可以過來幫個忙嗎?幫我抬起桌子的那一邊,然後將它側躺在地上……對,就是這樣,小點聲……”
厄里斯和他一起將廚房裡的長桌翻到在地,桌子的四腳對準了廚房入口處。林肯又將男人拖了過來,綁在桌腳上,靠著桌面背部,正對著廚房大門。
“吱呀”一聲,在寂靜的房子裡顯得十分明顯,似乎有什麼人正從二樓走下來。
林肯的動作沒有任何停頓,他立刻將那把斧頭丟到厄里斯懷裡,拉著她躲到了桌子背後。
他的手掌溫度適中,不燙也不涼,沒有出汗,呼吸平穩,甚至,當他和其他三人去地下室走了一遭之後,其他三人都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死掉了,而他卻依舊衣衫整齊,只是挽起了袖子而已。
他將斧頭這種保命武器直接給了別人,說明,他有自信空手製伏敵人,或者,他早就知道來人不是敵人。
他並沒有將這一切當做是性命攸關的恐怖襲擊,反而是當成了一次並不恐怖的鬼屋參觀。
厄里斯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眼自己手裡的斧頭。這傢伙似乎演技並不太好,又或者……他根本沒有在偽裝什麼,從這場殺人遊戲一開始,他就徹底進入了捕獵者模式。
從樓梯上下來的人慢慢來到了客廳附近,從腳步聲來看,他們有三個人。林肯和厄里斯靠坐在桌子背後,慢慢等待那三人的到來。厄里斯早就從那一重兩輕的腳步聲裡分辨出來人是一男兩女,她不用過多思考就知道他們是誰,不過她依舊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握緊了斧頭。
“哦天啊……”這是一個女人壓低了聲音發出的驚呼,“你們看,那個人是不是之前襲擊我們的兔子面具男?”
另一個女人被她這麼一提醒,也看到了面對著門的面具男:“他……”
“……艾……艾瑪?”
一個耳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抬起頭,看到了從桌子背後看到了站起來的厄里斯,不由得微微一愣,立刻跑過去一把抱住她,眼淚瞬間就落下來:“你竟然沒事!太好了,厄里斯,你還活著!我們……我們看到了兩個兇手和其他四人的屍體,我們還以為你也……簡直不可思議,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似乎被艾瑪提起了傷心事,厄里斯身體一顫,鼻子一酸,眼圈一紅,也抱著艾瑪嗚咽起來,“我們遇到了那些變態殺人狂,要不是比爾和戴夫,恐怕我根本逃不出來,是我害死了他們……”
對,她說的可都是大實話,要不是沒有她的隊友給她當誘餌,她恐怕還得多費點力才能解決敵人。表面上哭得稀里嘩啦梨花帶雨的厄里斯內心攤手錶示,自己可沒騙人。
“沒事,沒事,厄里斯,這不是你的錯,這全是那些該死的殺人狂的錯!”艾瑪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朋友送死而自己卻毫無辦法的痛苦,她拍著厄里斯的後背安慰著。
“等等,這不是強尼嗎?”馬丁看到了強尼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