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再思立即反對,「不行,茫茫大海,炸了船還不是會被淹死?還是羅總管說的賄賂管用,普通士兵或者低等將領一年能有多少錢?給他們偷偷塞幾愧玉石,就夠他們和家人富足一輩子了。」
「嗯,我也覺得崔洋的法子不可行,再說,下雨的時候潛入敵船,炸彈的引線還是會被弄溼吧?和廢物沒兩樣,被發現還不好解釋。」
「如果有不怕水的引線就好了。」冉虎發出一聲感嘆。
「還用得著你說?如果有這種好東西,就該輪到同國大軍討論脫身大計了。」曲邁也感嘆一聲。
他們的話似乎提醒到鳳鳴什麼。
正在旁邊乾瞪眼的鳳鳴忽然心中一動,好像一顆極小的種子在土壤裡靜悄悄地冒出一點頭。
但這種感覺實在太微弱了。
那轉瞬即逝的靈感,到底是什麼?
「嗯?」沒人注意的時候,鳳鳴又開始撓頭了。
是什麼?剛才明明有抓到一點的。
苦思片刻,一個回憶中的片段猛然跳進腦海,鳳鳴渾身一顫,終於明白過來,興奮地說:「你們安靜一點,聽我說,我剛才……」
但一群心腹的討論,正在如火如荼的時候。
「其實,我們的計劃已經很完善,趁著戰亂,擾惑敵人,喬裝、替身、潛入,再不然就賄賂。」
「喂,你們聽我說幾句好不好?」
「就算我們全體死在島上,只要少主可以逃出去,蕭家就贏了。」
「是不是沒有人聽到我說話啊?」
「只要鳴王可以平安回到大王身邊,我們的犧牲就是有價值的。」
「你們真是……全部當我死的呀!」鳳鳴終於翻臉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臨時放在房中的簡陋木桌上,不顧被拍疼的手,索性騰地一下,跳上桌面,雙手叉腰,狂喝一聲:「都給我閉嘴!」
聲震小樓內外。
熱烈的討論終於被他吼停。
大家一起抬頭,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鳴王,你還好吧?」容虎關切地看著他。
鳳鳴氣呼呼地瞪他,居高臨下反問:「你們都把我當軟弱無力的小娃娃一樣看待,你說我好不好?」
「少主的勇敢我們都知道,也明白少主心地善良,不忍在戰鬥時離開屬下們。但屬下這樣都是為了蕭家的未來,屬下生是蕭家的人,死是……」
「好啦!羅總管,你有完沒完啊?」
「咳咳,」尚再思冷靜如常,清了清嗓子,「鳴王,你剛才不是想對我們說幾句話嗎?」
「是啊,我想說幾句,可是你們都一直當我透明……」
「少主,屬下哪敢當少主透明?我們只是在討論少主脫身大計,這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眼下最重要的事,明明是對付同國大軍的進攻,為什麼會變成我的脫身大計啊?還有,曲邁你這個渾蛋,剛才是你說要砍我弟弟俊臉幾刀的嗎?」提起這個,鳳鳴就一把火。
「這個……呵,這個嘛……」
「鳴王,」尚再思再次插入,好心地提醒,「你要對我們說的話,還沒有說呢。」
「對哦,」鳳鳴這才趕緊言歸正傳,環視了圍在桌子四周的下屬們一圈,小聲說:「剛才你們都聊著聊著,我好像想到了一個讓炸彈在雨天也可以爆炸的方法。」
「什麼!?」眾人一愕,下一刻,齊聲大叫起來,「你怎麼不早說!?」
聲音大得令鳳鳴嚇了一跳。
鳳鳴一臉委屈,「我明明叫你們聽我說的,沒有一個人理睬。」
「什麼方法?」崔洋這個炮手團團長興奮得要死,如果鳳鳴不是少主身分,他可能已經把鳳鳴從桌上抓下來嚴刑拷問了,現在只能拼命搓手,仰著頭焦急地問:「少主快說,快說啊!到底是什麼方法?」
「不過,這是我剛剛才聯想到的一個過去學過的知識,並不是那麼確定真的可以管用……」
「快說!快說啊!」
真是急死人。
大家最焦急的時候,他偏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顯然,這主將在很不負責地報復剛才大家忽略他的小仇。
洛雲不滿地豎起劍眉,跨前一步。
他終於幹了崔洋想幹而不敢幹的事,直接把少主兼他親哥抓下桌子,嚴厲的臉龐逼得很近,「兩天之內隨時會有大雨,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敢貪玩?嗯?」
鳳鳴被他瞪得渾身發毛,「你……你這麼兇幹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