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有人能眞正的嘴硬到底。」狼裔慢悠悠地說,五指看似無意地撫上長懷僵硬到極點的臉頰。
曖昧地摩挲了好一會,臉上浮起一個詭魅的英俊笑容。
「永健。」
「在。」
「這個忙,師傅幫你。」
第五章
島上的會議,以激動人心開始,以面面相覷結束。
滿心以為鳴王想出石破天驚的好辦法的尚再思吃了一記悶棍,為了大局著想,只好「責無旁貸」地扛著生石灰去研究「可以在水下點燃的引線」。
臨走的時候,除了冉虎這個固定研究夥伴同去幫忙外,對炸彈非常重視的炮手團團長崔洋也毛遂自薦,一道跟了去當小助手。
不過,鳳鳴也不是那種把工作都丟給別人,自己蹺起腳享受的主將。
散會後,他就馬不停蹄地履行主將的職責去了。
先跑去小樓後方的臨時製造作坊,慰問了勞苦功高的築玄和秋藍一番,又視察了一圈在和同國大軍交鋒時受傷的兄弟,順便誇獎了領導眾侍女忙碌著照顧傷員的秋星幾句,還去檢視了被關在臨時用樹幹竹籬搭建起來的簡陋監獄裡面的同國俘虜。
這些同國士兵大概從沒想過如此我眾敵寡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會被人數少少的鳳鳴一方活抓,自信心早落到最低點,個個耷拉著頭,無精打采地或蹲或坐。
鳳鳴在「監獄」外轉了一圈,心裡也無比感嘆。
這些人脫下軍服,也不過是尋常百姓,和他鳳鳴和蕭家無冤無仇,現在只是為了一個天大的誤會,卻不得不和他們生死相搏,想方設法置對方於死地。
戰爭為什麼總是這樣不講道理,泯滅人性?
可是,不管他如何不願意,還是一定要把這些俘虜嚴加看管起來,因為目前的驚隼島不能再承受任何負面的變數。
自己這一方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
告誡了看管俘虜的兄弟們儘量「優待俘虜」後,鳳鳴才離開了臨時監獄。
他忽然想起自己最最寶貝的弟弟,找了個蕭家人來一問,才知道洛雲已經領著一群蕭家精銳去實地踏勘西岸的防線去了。
洛雲這傢伙,眞是個工作狂,他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啊!勘探防線,地道壕坑裡面鑽上鑽下的,萬一傷口崩裂了怎麼辦?
不行,一定要盯著他。
鳳鳴轉身往西岸去。
正走在路上,岩石後面忽然轉出一個人影,對方也正忙著趕路,差點撞在鳳鳴身上。
「冬履,你急急忙忙去哪?」鳳鳴奇怪地問。
「是鳴王啊?」冬履一手抱著一個大陶罐,笑嘻嘻地說:「容虎說估計今天天氣晴朗,敵人暫時不會進攻,前線那邊派幾個兄弟監視海面狀況,有事鳴警,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備戰。屬下反正也閒不住,乾脆過來幫尚再思的忙,給他送送東西什麼的,他那邊正缺人幫忙呢。」
鳳鳴一聽涉及尚再思的研究發明,這可是對戰情非常關鍵的東西,立即留意起來,問冬履,「尚侍衛的生石灰炸彈研究得怎樣了?」
冬履點頭,「對的,對的,屬下也聽尚再思說那是什麼石頭灰。不過,」他不太好意思地憨憨一笑,「屬下只是個做苦力送東西的,他在研究什麼,屬下一點也不懂,就看見他和冉虎兩個瘋了似的,不斷把裝得滿滿的陶罐往水裡面丟……」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巨響!
兩人被響聲砸得愣了一下,才不約而同把頭轉往右側後方。
隔著巖堆,遠遠地看過去,似乎有幾縷黑煙飄上碧藍天空。
剛才的聲音應該也是從這個方向傳過來的。
冬履一震,失聲叫起來,「那是尚再思他們研究什麼灰的地方!」
兩人朝著那裡狂奔過去。
其他人顯然也聽見巨響,紛紛從四面趕來,鳳鳴和冬履趕到的時候,他們也到了西南岸邊小小的淺灣處。
「出了什麼事?」
「什麼東西炸了?」
鳳鳴特意看了周圍一圈,臉色猛地一變,拔高了聲音問:「尚侍衛呢?」
「他在這!」冉虎和曲邁跑進水只達到腰身高一點的淺水處,正把尚再思溼淋淋地從水裡拖出來。
眾人趕緊幫一把手,把他扶到岸邊,靠著一塊被大陽曬得暖暖的石頭半躺下。
「尚侍衛,尚侍衛?」鳳鳴湊過去關切地問。
仔細看著,見他雖然渾身狼狽地沾著水和沙子,一臉還未清醒、暈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