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談資消遣著麗姨娘,麗姨娘自然也在怨懟她們加上三太太。
京裡隨來的老人都在她這裡,雖然硬拼和那邊無法比,但也夠了,你吳扇娘再是太太,管家的權利也得老太太和二夫人說了算。
這就是庶出的悲哀。
麗姨娘被趕進小佛堂,在婆子的勸說下反而不鬧了。
“你說的對,我有掌家之權,老爺卻不准我出門,那今後我不發對牌不交賬,看她怎麼打理這個家。除非她拿自己的嫁妝補窟窿,不然老爺還得來求我。”她盤膝坐在菩薩雕像面前,狠厲的說道。
什麼菩薩佛祖,簡直煩透了。
她說完還覺得心煩,不滿的將經書丟在一旁。
現在京城跟來的婆子都圍在她的佛堂等吩咐,聽她這麼說,也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姨娘這麼想就對了,咱們不出力,看她怎麼持家,何況還有七老爺相顧,七老爺那邊已經回了訊息,讓姨娘託著,若是三老爺真的敢逼姨娘交權,他就請二夫人的口令來。”一直跟著麗姨娘的那個婆子將施嵐雲傳來的話小聲重複給麗姨娘。其實麗姨娘早就知道,但每聽一遍就覺得異常踏實。
早應該這樣想,就不該跟她們撕扯,有二夫人掌控林府,她何必自己強出頭呢?麗姨娘才想通,為自己和三老爺的爭吵而後悔。
“雖然府上的事定了,但那小啞巴耍心機害我,我還是不能放過她,你們給我盯緊吳扇娘那邊,如果她要打發那個路遙。一定要劫下來,死丫頭一定有事瞞著我。”她話鋒一轉,想起家廟被燒裡面有男子的事,控制住路遙,就算小啞巴清白她也能要她半條命,信口開河誰不會?她銀牙一咬,吩咐道。
管事的婆子不管事。該採辦的不採辦。該維護的不維護,林府裡不是廚房缺米,就是做工缺人手。而且到了發月利工錢的日子了,賬房支不出錢,總之就是一團混亂。
“這個麗姨娘她是鐵了心的讓三太太難堪呢。”
林孝珏聽著週一嘴快打聽來的關於府上的訊息,只是彎彎嘴角。
她提筆寫到:“林府再亂。亂不到我們,三嬸錢多也不差三老爺一口飯。故而也影響不到三老爺。平時三嬸的丫鬟婆子也是她小金庫自行發月利,她的吃穿用府更與林府無關,所以你說麗姨娘這麼拖能拖誇誰?只能讓京城二房的人難過,再者。如此以往,損失的是公眾的利益,算起來與三嬸關係不大。所以她根本不會在意,一件事自然是誰不在意誰贏。所以麗姨娘就是傻缺,她還想難為人,等她重新讀書識字再修修面吧。”
她諷刺麗姨娘人傻讀書少還長的醜,三老爺已經變心了。
看小姐嘴多毒,週一心裡咋舌。
“可這樣三太太還是當不了家,小姐將麗姨娘趕出西院並沒多大用啊。”她有些自己的想法,歪著頭說道。
“院子就是身份的象徵,她離了院子就失了別人的信服,你看那些後買來的丫鬟有誰還跟著她?她也就指望二房那幾個人了,早晚把她們幹掉。”
林孝珏低頭寫給她看。
別說小姐她也恨不得二房的人全都敗了。
“可三太太終究是沒有當家。”週一失望的說。
不當家沒有話語權,如今三太太再怎麼護著小姐,小姐的前程婚事還都得二夫人和老夫人做主,她們不會讓小姐好過的。
“三嬸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來日方長。”林孝珏提筆安慰這個傻丫頭。
她寫完話語站起來目望西方,門口的視線陰暗,夕陽還沒等散盡餘暉就被烏雲遮掩,不比下去她計算的暴雨就要來臨了,真不是個行房的好日子,男子會激動損陽,不過那男子要是不能給三嬸添個一兒半女,就是一夜七次郎也沒有用。
距離三嬸葵水日已有十天,三嬸惱怒三老爺,表面上和他虛與委蛇,裡子還是厭惡和他同房,她得推波助瀾一把,取取精。
“走,給三嬸請安去。”林孝珏心有謀劃,將廣藿香的粉末包捏在手裡,遞給週一一個紙條,然後邁步出了房門。
“太太,那路遙還是什麼都不說,五小姐也回來這麼久了,再不用她,還是把她打發了吧!”用過晚餐三太太和嬤嬤在院子裡消食遛彎,嬤嬤跟在三太太身後,扶著她的胳膊說道。
“那蹄子嘴裡沒一句真話,嬤嬤還記得她說五小姐病重,妙真不給五小姐醫治的事嗎?”三太太想起她為何一直不信任路遙,順嘴說給老嬤嬤聽。
“我每月給五小姐二十兩銀子做月利,如此以往也有十幾年,她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