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滿紙的情緒寫著週一不明的道理,但週一又一個特點很好,不懂就問。
林孝珏剛寫完一張紙,她急忙拿起來看。
只見上寫道:“我要寫一本自商以來各朝留名女子的史書,評價她們的生平事蹟,然後讓天下女子做出選擇。”
小姐好像碰到什麼別人不理解的事就愛寫書。
“選擇什麼?”週一看完字跡不理解的發問。
“鄧綏在掙後位的過程中害死外甥女小陰後,二十一歲坐上東漢皇后的寶座,她的成功之處還在於世人都認為她比小陰氏更時候做皇后。
還有她的老師班超續漢書下筆正章。
這就使得有一件事十分奇怪。
鄧太后的掌權霸道,班超的才華出眾,都達到了世間男子難以企及的高度,然而偏偏就是這樣一隊師徒,總結了前世許多男子的發言,寫了一本嚴重男尊女卑的女戒,用來告誡女子是下賤的,不能與男子比肩的,所以後世很多女子都受她們所累。
我要將她們都寫出來,讓女子們看看,她們是想做愚弄世人的鄧太后,還是被人愚弄的傻女子。”
她這段話很長,週一看了一會才看完。
“小姐,鄧妥是誰?班超我倒是聽過,寫這些世間女子就能當人了?”看完,她又歪著腦袋一連串問了兩個問題。
其中出現一個白字。
“……”寫這書的靈感來自於三太太,如果三太太是真大度,真的祝福林世淵也就罷了,或者三太太是面泥人,她根本沒有能力去與二房爭鬥。那她也不會讓她去送死。
偏偏她什麼都有,最可氣的她還有三老爺的喜歡,把麗姨娘幹掉不就完了嗎?可她就是願意躲避生悶氣,你說心急不心急?
林孝珏想著自己寫書的初衷是想讓一些迷茫的女子在前人的足跡中找到出路,活著就得舒心,希望週一永遠用不到。
“書者用心,能成人與否在於讀者是否有悟。去做些點心來吃。”她又寫了一張小紙條。先回答週一的話。最後將週一支開。
週一不明就裡搖搖頭。
“我去做花捲。”
她雖然不懂就問,但從不不求甚解,其實她就是個話癆。林孝珏習慣性的低頭寫書。再不言語。
麗姨娘這幾日因三老爺對她的冷淡悶悶不樂,對於家廟失火的案子輕巧結了她是過四天才知道的。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也太便宜林孝珏了,別說小啞巴是二夫人的眼中釘,就她最近的失意。可別忘了,很多事都是小啞巴引起的。
麗姨娘聽到訊息想起了從廟裡跑回來的那個丫鬟路遙來。現在人在三太太手中,她得想辦法把她弄到自己手裡。
正想著有丫鬟帶著一箇中年偏瘦有點黑的道姑來。
近日不順,這人是她請來除晦氣的。
道姑一進來就拿著綠淨瓶四處灑水,走到東山牆她突然停住了。口中唸唸有詞的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不一會她唸完了,回頭擔憂的看著麗姨娘:“不妙,不妙啊!”
“怎麼了怎麼了?”麗姨娘將帕子攥到胸口。緊張的問道。
“姨娘您這屋裡風水不好,和您八字相剋啊!”
“不能啊。我請葉天師看過,這屋子都是天師布得局,剛好旺我。”葉天師是縣裡最出名的風水先生,大家都信任他,一般人請不到。
老道姑一看麗姨娘看向身邊的婆子,那是懷疑的樣子。
“無量天尊。”她雙手合十:“那是不是最近動過土啊?”
“也沒有。”麗姨娘搖搖頭又向身邊的婆子求證,那婆子也搖頭:“家裡什麼都沒動過。”
“不可能。”老道姑斬釘截鐵的道:“家裡一定有變化,這羅盤指的清楚,就在東方,是煞氣,與姨娘相剋。”
麗姨娘和婆子相視一眼,想到了什麼。
“東方是我們太太的住所。”婆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太太居住多年了,與她無關,還有新物。”道姑搖搖頭。
婆子再看向麗姨娘,這下心裡有底了。
“要說新人新物,我們府裡新來個小姐,是不是她在作祟?”她小聲說道。
“就是她了。”老道姑突然太高了聲音,把麗姨娘和婆子嚇得一哆嗦。
“%%……&”老道姑閉上眼又嘟嘟嚷嚷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然後倏然睜開眼。
“姨娘要想順風順水,此女不除不行啊。”
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