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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溼

“虧你想的出來,這是什麼?兒歌?什麼勤洗手,多運動,勤掃房前和屋後……病了不必東奔西跑,西山腳,小姐樓,有良醫,有良藥。”

冷四娘接過週二遞過來的紙讀出來,週二和僕人都跟著哈哈笑。

很俗不可耐,但好記,希望在別人生命垂危的時候可以聯想到。現在無法召集到病人,需要宣傳,傳單是最直接和宣傳方式。

林孝珏看著自己寫的傳單,倏然又想到母親的眼睛,這世上是不是再沒第二個人懂得她的幽默了?她心有些疼,眼角動了動。

週二去印刷傳單,義診棚前就剩五個女子守著,到了夕陽落下的時候,週一和路遙也從路口回來,天黑了,再少人路過。

“不是說村子裡都有人病了嗎?怎麼咱們免費看病好沒人來呢?”週一是心善之人,不能替人看病她很是失落的看著自家小姐。

林孝玨知道這個東西是需要宣傳的,最好能一炮打響,但需要機會。

“我們何不去村裡之間上門替人醫治,不是說村裡已經有病人了嗎?”僕人提議式的問著自家娘子。

不請自來,還是大夫,這麼做是最不值錢還受人猜忌。

義診散藥本來都已經是大善了,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麼低微。

“如果上門醫治診棚來人了怎麼辦?小姐說過,瘟疫爆發的時候最好把病患集中在一起,我們走街竄巷的會浪費更多時間。”冷四娘不同意,用林孝玨說過的話反駁僕人。

“也許今晚,就會有人來。”林孝玨眼望蒼穹,只三兩顆星星。月牙也彎成一個鉤子。

“先回樓裡,還有病人。”垂下黑漆漆的眸子,她撿了幾樣藥材就要往回走。

王建裕還在樓裡,他喝了一天量的藥,病情是否有變化還要複診。

對病患後續的調理是一個好大夫的標準,冷四娘自小受祖父薰陶,明白其中的道理。林孝玨整理完藥材。她就亟不可待的說道。

“我同你一起回去。”然後吩咐僕人領著週一和路遙看攤子。

林孝玨自然沒有異議。

路遙長得好看,還受過害人侵害,差點失了清白。這山野之地,她怎敢夜晚留宿外面?

“我能不能跟小姐一起回去?”她急走一步來跟到林孝玨身後。

林孝玨和冷四娘才走了一步,聽見她的聲音她回頭看她一眼。

然後視線越過她對週一道:“這裡離樓,不遠。我預感,今晚會有。急診。”週一和小姐待的時間最多,雖然她話沒說全,她也能猜到她的意思。

“小姐放心吧,一來人我就去找您。”她讓她放心的點著頭。

路遙想要跟林孝玨回樓裡。最後林孝玨沒理她,只和冷四娘二人回來。

樓裡進了王建裕,而且群居了太多人。瘟疫一旦爆發就會被封樓,到時候很難不被傳染。此時誰都不適合呆在那裡。

林孝玨雖然跟冷四娘說了預防措施,但是有些病根是早就種在身體裡的,預防也沒用。

就像王建裕的病勢,為什麼他妻子沒事,他卻病倒了呢?因為體質本身就差,他身體裡有非常重的溼氣。

等林孝玨和冷四娘回到樓裡再次為他診病的時候,熱已經退了大半,但是就覺得胸中發悶。

“原來是小姐救了我,小人這裡先謝過小姐。”林孝玨問王建裕此時的感覺,他看著眼前這個面紗遮住臉頰的女子,感激的拱了拱手。

然後才回答正題:“就是覺得胸中發悶,肚子不太舒服。”

冷四娘聽了期待的看著林孝玨,她相信她會知道他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原本是,溼熱相摶。如今熱去了,大半,但是溼氣,還在,剩下的熱,和溼氣,抱團在,一起,要除溼。”果真這小結巴沒讓她失望,她很慢著聲音給病人和家屬解釋著現在的狀況和要繼續做的事。

“來,開方子。”冷四娘已經摸清了她的套路,解釋完就會開方子,她替她鋪紙研磨,然後笑著招手讓她到桌案邊寫方子。

“再給我說說這溼氣的事。”待林孝玨從病患身邊走過來,到她身邊後,她又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

林孝玨最不怕的就是講病理和醫術講給別人知道,甚至她很愛解釋。

於是她笑著提筆,冷四娘這次已等不及她寫完,就直直站在她身後相看,她寫一個字,她就心裡默唸一個字。

好在林孝玨筆跡端莊流量,她唰唰寫著,並不會讓她讀的不成句子。

紙上逐漸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