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什麼東西?”路遙看著那原來越近的燈籠嚇的跳起來。
週一也嚇了一跳,奓著膽子仔細看,門中“溜出來”的是一個羅鍋老婦人,老婦人矮到腰間,滿頭銀髮,一身藏青色的布衣,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是人,活像個長滿了白苔的樹墩。
老婦人仰著頭看著她們,她沒有脖子的樣子很是費力。還有,她面呈灰色,滿臉的皺紋像生長了千年的老樹皮。
十分嚇人。
“林府的小姐是嗎?是大戶人家呢,還要我來請……外面好看嗎?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進來,看不夠就再看看,進來就再出不去了。”她幽幽自語,聲音蒼老,說著很多嚇人的話,像是一陣陰風吹過。
週一和路遙同時打了一個機靈。
“小姐……”週一畏懼的拉了拉林孝玨的衣角。
林孝玨彷彿沒感覺到,直著目光就跟了進去。
“小姐……”週一和路遙在害怕也不得不得跟隨其後。
小姐樓最高的七層,高大的榕樹枝從視窗斜進屋裡,有執著的陽光一定要灑進來,留下一地疏影橫斜的斑駁。
四娘面帶著輕紗趴在視窗,她能看見樓下的一切,又一個女子被送進來,好笑她還穿著耀眼的紅色,這裡是什麼地方?進來就永遠出不去,這裡只有灰黑色,不能有紅色。
紅色是什麼?是希望啊。
她勾著嘴角冷笑。
“娘子……”伺候的下人露出雪白的牙齒:“山婆婆將她安置到傘屋了。”
傘屋是這棟樓最底層下,最晦暗的房間。
“那是個好地方,等住習慣了,以後無論住哪裡她都不會害怕了。”四娘彷彿想起了什麼,眼皮一翻,露出大部分的黃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