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尋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周氏醫女》更多支援!)暑氣蒸騰,夏夜悶靜,少施醫館所在街道兩旁的商鋪,除了張氏醫館外,其他早已熄滅夜燈。
附近經常出沒的兩隻流浪狗也已躲回它們的犄角,聽不到一點犬吠聲。
子夜正在上演。
施嵐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掀開薄毯喝了一口涼茶,便將白日裡混在人群中探聽訊息的夥計叫來。
“那邊怎麼還在亮燈?李家的人呢?”他意有所指問道。
夥計心領神會,壓低了聲音回道:“此時只有吳氏娘子被留了下來,其他李家人都被那女子趕了出去,至於張氏的人,我看陶省三和張大夫一直輪換著進入病房裡,不知道做什麼,那小姐和她的丫鬟傍晚時分就沒見人影了。”
“進進出出,忙忙碌碌?”施嵐雲蹙眉點著手指思考著:“她是真的治好了李浩?這不可能啊。”
“是真的。”夥計見自家老爺煩悶的樣子,湊前一步給他添了茶,之後繼續道:“那吳娘子親眼所見,有氣呢,再說了,陶省三那小子七老爺還不瞭解嗎?他不扯謊,他也說人活了。”
“人不可能還活著,事實卻是活著。”施嵐雲好像猜到什麼,他指著夥計道:“白日裡的事你再學一遍。”
“小啞巴包裹了一身白布,一出來就把李家大漢撂倒了,七老爺您見了那大漢吧?塊頭多大?她彷彿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人撂倒了。”夥計繪聲繪色的將施嵐雲已經聽了五次,大街小巷也很快傳開的,林孝珏如何制服大漢的過程又講了一遍。
“沒人告訴你不要欺負大夫嗎?你身上有多少經絡,多少穴位我瞭如指掌……欺負我的人,我就廢了你的腳。”他粗著聲音描述林孝珏當時的情態也語言,施嵐雲聽得十分認真。
“還有嗎?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們關在屋子裡到底是用什麼法子治好了李浩呢?”施嵐雲還是有那麼幾點想不通。
“還有?沒有了啊。”夥計站直了身子,眼睛向上挑著思考著。
“有了。”他一拍大腿,貓腰趴到施嵐雲耳邊低語:“她身上有股酸味,開門就能聞到,很濃烈。”
“沒洗澡臭了?”施嵐雲有些噁心的說道。
“不是。”夥計搖頭:“好像是醋味,對就是那個味,一定是醋。”
“白布,醋?”施嵐雲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回踱步,哪個能救人?
夥計看的有點眼暈。
“我想到了。”忽然施嵐雲興奮的一眯眼,得出結論道:“小結巴是巫醫。”
“巫醫?”夥計不解重複他的話。
“對,除了巫醫沒別的可能了。”施嵐雲急急回到案前,提筆寫下巫醫二字,也看越是那麼回事,他對夥計吩咐:“張老實竟然請巫醫和我少施家作對,我就讓他好看,你去給爺盯著,絕不能讓李浩活著從張氏醫館走出來。”
春風剪剪,滿園的春花這一朵還沒枯萎,那一朵又已綻放,奼紫嫣紅迷人眼睛。
父親在亭子裡習字,母親在一旁紅袖添香。
“這兩個字我寫的如何?”父親水到渠成寫下寧靜二字,然後得意的問道。
她一身青衫翩翩,眉清目秀的俊逸臉龐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長身玉立在石桌前,很是儒雅。
母親憋嘴笑著搖搖頭,頭上攢的梔子花瓣輕輕顫抖,她道:“不過爾爾,這兩個字你始終寫不好。”
“啊,你盡然敢不贊成你的相公,看我怎麼收拾你。”父親假裝惱怒,繞過涼亭的石蟣子,去瘙母親的癢,母親輕巧繞過他,明豔的笑道:“若是動手,我看受傷的是你。”
“你肯捨得打我嗎?”父親也是勾嘴笑,他一伸手就將母親從後面圈在懷裡。這次母親沒有躲,日子彷彿一下子歲月靜好起來。
父親下巴抵在母親的頭頂髮絲間,他們仰著臉看撲稜稜的春雀從花叢中穿過。春雀穿過木棉,穿過紫堇,穿過生機勃勃的陽光,直衝到房頂的脊瓦上。
“寶兒,吏部現在有個空缺,正適合我,可我卻排不上,心中有些不忿。”父親突然幽幽和母親說起仕途上的事。
母親的笑依然掛在臉上:“你不想在兵部?”想了想她又道:“確實你也不適合兵部,百無一中是書生。”
那是父親的職務是兵部武選司。
此朝與別朝不同,戰事起會從不同地方調集將領主帥,誰也不知道誰會成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