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可以不顧,情誼。”
“小姐為何想知道這些?”週一難以理解。
“你不覺得,看到真情,很感動嗎?”
“哈哈,小姐你也會感動。”週一停下手仰頭大笑,一抬眼看鏡子中的林孝珏目如點漆,正無語的看著她。
“小姐我說錯話了。”她倏然收住笑:“您打人,還不愛笑……”
“無妨,我正是,因為不會,感動,所以想,被感動。”曾幾何時她過去認為最美好的事物已經轟然傾塌了,但她是否就應該束手就擒,認為人性本惡?不應該,人性本應該是美好的。
林孝珏突然心情很好的攏了攏週一沒梳上去的髮絲。
“小姐您又高興了。”週一眼珠滴溜溜轉,說道:“小姐咱們會不會一直住在張大夫家?”
“不會,我們要,回家去。”
“怎麼回啊?我覺得張大夫這裡挺好的,小姐您治病救人也挺好的。”五十兩這麼容易就到手了,她越發覺得小姐的厲害。
“這裡床軟,米粥比山上的濃稠抵餓,陶公子每天還給咱們買豆漿喝,我挺喜歡這裡的。”週一不太情願離去,想勸她家小姐留下來。
“好也要,先回去,看看。”林孝珏不為所動。
週一的手梳頭不靈巧,估計是不感悟這個,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製藥,林孝玨考慮著事情,那鬆垮的髮型就又被週一梳成了。
“小姐,您長的好看,衣服也換新的了,哪都好,可我就是不會梳頭,怎麼辦啊?林孝珏不肯留下來,週一說說也就算了,髮型落成,她的注意力終於回到林孝珏的腦袋上,也對自己的手藝不滿意,嘆息道。
“通常,人們,對髮型,不滿意,那都是,因為,不肯承認,是臉的,問題。”林孝珏很嚴肅的對週一道:“我長得,好看,梳什麼,髮型,都好看。”
“……”週一想笑憋住了:“小姐,不是說做人要謙虛嗎?您好看也不好自己說出來吧?”
“我說的是,事實。”林孝珏不以為意:“事實,便沒有,什麼,不可言——的。”
週一給林孝珏梳好頭髮,正好是飯口,這幾日她都是和張嶽敬的兒媳和女兒一同用餐的。
剛要去餐廳,就聽見張嶽敬房裡傳來噼裡啪啦東西掉落或破碎的聲音。
“小姐,不會是李家人報復來了吧?”週一緊張的道,就要往屋裡衝。
林孝珏一把拉住她的袖口:“我們出去,吃。”
“那……這……”週一這裡那裡指一通,見林孝珏疑惑的看著她,最後還是作罷,愣愣的跟著她後面走。
“錢呢?不是有五十兩銀子嗎?你把錢藏哪了?給我,給我。”
“那是小姐的錢,不是我們的錢。”
“什麼小姐,我都聽說了,是你裝神弄鬼找個小結巴,你說你是不是賺了錢不肯給我花?”
“鎏金,爹真的已經沒有錢了,你連你妹妹的嫁妝都賭沒了……”
她們雖然漸行漸遠,但依然能聽見張嶽敬在和一個陌生男子聲音的對話。
林孝珏黑眸流轉,閃著思索的光:“母親說過,張大夫的兒子好賭,輸光了全部家財不說,張嶽敬也被他逼的自戕。現在屋裡的,應該就是那個敗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