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客人散盡,只留下醫者。
賢王世子親自送陳博彥道門口,與他揖禮作別:“近日家中凌亂,不便久留博彥兄,改日一定補齊,望博彥兄見諒。”
陳博彥回禮道:“照哥還是叫我子魚,咱哥倆兒不做外道。”
賢王世子忙改口:“子魚兄……”
陳博彥一愣,淡然一笑轉過身去,最後還是又轉回來。
賢王世子已觀察他許久,小姐在時他就有話要問的樣子,現在還是一樣。
下了臺階將陳博彥引到門口的大獅子後,認真的看著他道:“子魚兄若是不拿我當外人,有什麼話便對我講,雖外面傳我酒囊飯袋,但我也有我的處世之則,其中道理不便講明,子魚聰慧過人,自會明白,故而你放心,我與小姐只有兄弟之情,並無其他下作念想。”
他如此誠意十足,陳博彥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忙道:“不不不,我不是懷疑照哥你,我想問一些關於小姐的事,小姐自言與蘭君垣是刎頸之交,那他二人……”
賢王世子急急解釋:“你千萬不要誤會,小姐為人正派,心中有大世界,怎會拘泥於小節?她對世人皆一個態度,你對她好,她便真誠對你,你對她不好,她也回以不屑,她對我,對少羽,甚至君垣哥都是一樣的,我看她對東寶他們也一樣,不過東寶他們的話題她不感興趣罷了,她定能成為一個好妻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裡還有風少羽的事?陳博彥聽得糊塗,但當聽到好妻子時,心頭異常激動,心道:“既然你們都對小姐沒有旁的念想。那我也能好好與我爹孃商量了。”
笑道:“多謝照哥與實相告,那我這裡便告辭了。”
賢王世子笑道:“子魚兄走好。”心內卻無比苦澀,心道:“陳博彥你要好好珍惜,我與君垣哥即便再喜歡小姐,也不能做出橫刀奪愛之事。”
越想越覺得悽楚,想他堂堂賢王世子,也有得不到的東西。正是有一種喜歡偉大卻懦弱。叫做成全。
賢王世子望著陳博彥離去的方向久久佇立。
兒子送客送了很久才回來,一進房門,耷拉著腦袋。毫無生氣。
知子莫若母,賢王妃讓福宛躺下,王爺也不在,四下只有四個丫鬟伺候在床邊。忙迎上來將兒子拉到門口,小聲道:“我兒掛記的就是這個小姐把?這小姐雖然有些猖狂。但人家肚子裡有東西,就難怪恃才傲物了,為孃的雖然不喜她有些缺陷,但你若真喜歡我也同意。人品還可以。”
賢王世子痛苦的搖頭。
賢王妃又道:“咱家也不在意她門戶低下,只有你心裡歡喜就行,免得人家前腳走。你就活不起的樣子。”
賢王世子更痛苦了,叫了一聲娘。
賢王妃心頭著急。拉著兒子的袖子道:“你想怎麼樣倒是說話啊,這樣佯死帶活的,哪像我賢王府的世子爺?”
賢王世子心道:“即便母親同意,到時候跟皇上一稟告,說本是陳大人兒媳,他要橫刀奪愛,皇上怕是連爹爹都要降罪。”抱著腦袋搖頭:“不成的娘,我跟小姐這輩子是沒可能了。”
賢王妃點點頭:“就你這退縮樣,沒可能是真的。”恨鐵不成鋼,還覺不解氣,點了一下兒子的腦門。
賢王世子任她擺弄。
福宛在床上偷瞄著二人,眉頭緊蹙。
賢王妃氣的放了手:“算了,我不管你了,對了,那陳博彥怎麼也來湊熱鬧,你竟然還放他進來看福宛,萬一被有心的傳出去,還以為咱家要與他陳家結親呢。”
賢王世子無力的抬起頭,軟聲道:“陳博彥就是小姐的未婚夫君,人家是來看沒過門的妻子的,娘你想多了。”
賢王妃面露驚詫。
下一刻搖搖頭,不認同的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當年我攆著你爹都揹著人的。”
“……”賢王世子無語看向床上的妹妹,突然道:“福宛,你好點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徑自走向床前。
賢王妃知他作怪不想跟她繼續話題,無奈一笑,自言自語道:“既然是陳公子的未婚妻,那是真娶不得,皇上不會答應的。”
林世澤帶著女兒早早就走了,留下少施氏祖孫三人在賢王府,甚至連個招呼都沒跟老丈人打。
少施嵐風聽著大孫子將郡主房中的事情細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