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只用了半柱香的時辰就縫好了少施名醫的傷口。
再摸摸少施名醫的額頭,已經不熱了。
“你先閉眼歇息一下,很快就沒事了。”
少施名醫見她難道的溫柔,無力笑了笑:“你要走了嗎?”
林孝珏伸手蓋住他的眼皮:“睡吧。”
少施名醫果真就閉上眼睛。
林孝珏徑自走到桌前斟了杯白開水喝起來:“過來坐會。”同時招手叫了兩個丫鬟。
兩個丫鬟不疑有他的走過去坐下。
薛世攀想了想,也坐到她對面。
陵南順便給他也倒了一杯水。
薛世攀雙手攥著茶杯,哈了哈,終於鼓足勇氣道:“你的醫術,是不是風少羽教的?”
兩個丫鬟水差點噴出來,林孝珏想了想,想到一種可能,當時給他縫合的時候他精神迷糊,一定是當成了風少羽,丫的還管她叫過娘呢。
笑了笑道:“你很閒?”
薛世攀一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孝珏道:“若不是很閒,這大晚上的,你怎麼,還不回家?還是你爹很忙?沒空管你。”
薛世攀當即就冷了臉,不服道:“你知道什麼,當年我中了蛇毒,是大公子救了我,聽說他受傷了,我怎麼能不來探望呢?”
“那你怎麼知道,他受傷了。”
薛世攀不知道她為何有此一問,道:“我爹說的,而且是五城兵馬司把人送回來的,就算我爹不說,我也會知道。”
“那你知道,兇手是誰?”
“五城兵馬司的人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你爹沒告訴你?”
薛世攀眉頭蹙起:“你問這些,做什麼?”
“因為我知道,兇手是誰。”
薛世攀見她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忙問道:“是誰?說出來好給大公子報仇。”
床上男子又咳嗽一聲。
林孝珏笑呵呵的:“你想知道啊?給我二百兩銀子,我就告訴你。”
“……”收了一萬多兩還不知足,是掉錢眼裡了吧?薛世攀突然問道:“你真是林大人的女兒?”
林孝珏攤攤手:“這個。你得問我娘。”
“……”兩個丫鬟本來靜靜的喝著水。聽著兩個人說話,這下真噴出來了。
薛世攀仔細一琢磨,嘴角抽了抽。床上的人又開始咳嗦。
薛世攀看了一眼床上,回頭再注視那女子,見她嘴角帶笑,悠閒的喝著茶。一點都不為方才拿父親調侃的事自責。
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又怕少施名醫聽見。小聲道:“既然你是林大人的女兒,這少施家應該是你的母家才對,你怎麼一點親情都不顧呢,好似比陌生人還不如。我方才就很好奇,你這麼見錢眼開,唯利是圖的行為是不對的。”
兩個丫鬟很擔心的看著他。
林孝珏眼睛斜睨著他。冷冷一笑:“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我有娘生。沒爹教,”
薛世攀本不想惹她生氣的,再想起她在江西時跟自己說過的話,她也受過很多苦,確實是沒教養才會如此,柔聲道:“孝是我們做人最起碼的人性,不孝就是沒天理,朱熹聖人說,存天理,去人慾,孝是天理,你為錢財不顧天理,就是人慾沒有去掉。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我今日看林大人是非分明,又極其維護你,並不是你所說的,他完全不管你,這麼優秀的爹,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醒悟吧,這世上有許多事都是錢辦不到的,你不能只想著錢,親情是最重要的。”
林孝珏有點明白,她給人講道理時,那些人都想睡覺的感覺了。
扯出一抹笑道:“我認得一位老爺爺,他活到了一百歲。”
他長壽的秘訣就是從不多管閒事。
兩個丫鬟捂著肚子不敢笑太大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少施名醫雖不知薛世攀說了什麼,但小姐的笑話全聽見了,睡不著,想大笑可傷口會疼。
薛世攀看著三人尷尬的無以復加,最後有些惱了,道:“我跟你說的是好話,你怎麼就不知好歹呢?”
林孝珏不想此時與他爭辯,笑了笑問道:“是你救醒的,少施名醫?”
聲音很大,屋裡人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