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拆了有什麼用?”老太太嘴丫子一歪,挑剔厭惡:“我要是病了,看你能落下什麼好。”
說著身子一擰,轉到一邊不看少施氏。
少施氏叫娘討好也不行。
見這老太太純是為了痛快嘴找罵的樣子,少施氏無奈的站起來:“母親若是不高興,媳婦先退下了,您千萬別生氣。”
老太太一哼。
少施氏嘆口氣,轉身走了。
看著少施氏真的遠去了,老太太忙叫站在門口的婆子過來:“把門關上。”
婆子是她陪嫁的丫鬟,這麼多年一直跟著她,十分衷心。
老太太道:“你說她會把禍害的鍋拆了嗎?”
婆子在她對面坐下,順手剝起了瓜子:“會,怎麼不會?二夫人最怕老夫人了。”
“哼。”老太太哼道:“她哪裡是怕我?她是要給我兒子留好印象,不然早把我決出去了,這女子,開始我想她柔弱和善,比那周氏強百倍,豈不知腹內狠毒,還不如周氏爽直痛快呢,她耍的好手段成了我兒正妻,現在敢不孝順我。我就讓我兒休了她。”
老婆子忙稱是:“二夫人這些年管家,不知道私了多少公中的錢,大夫人漸天兒的說三七拉嘎話,鬧得老夫人您也不安生。”
老太太道:“這個我就不管,誰讓老大沒老二有本事,當年周氏活著的時候對她不錯,什麼東西都平分給她。可她還是看周氏不順眼。要不是她在我耳邊吹風,我也不能……”老太太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住了嘴。
婆子總覺得老太太今日不對勁。忙將剝好的瓜子仁放到罐子裡,注視著老夫人:“老夫人,您今兒個提周氏三次了。”
老太太腦袋一定,訝然的看著婆子。忽然道:“都是那禍害害我的,不然我好端端的怎麼會說起那個死鬼?”
老婆子忙去撫老太太的額頭。不熱,她放下心來坐回去:“老夫人這些日子恐是太勞累了,連法華經都忘了抄。”
老太太目光有些恐懼:“你說的是啊,快將經書拿來給我。我要抄,我要抄經書……”
韓東寶大病初癒,要在八月二十三這天請一桌。本定好是在晚上,可賢王世子和風少羽都要帶女子前來。二人要帶的都是大夫,還打了賭,要比試一下誰的大夫醫術更高明。
前一天晚上風少羽再次潛入林府林孝玨的屋頂,站在房頂上學鳥叫,吸引林孝玨的注意。
林孝玨剛好練字完成,準備背書,聽見聲音就知道是他,仰頭讓他下來。
風少羽小聲道:“你的窗子被訂上了,我翻不過去。”
林孝玨指指門:“我讓人給你開門。”
要這麼大張旗鼓的嗎?風少羽也有話要和她商量,無法,只得遵從。
他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陵南從屋裡走出來,剛要跳下去,西廂房就有一個老女人的腦袋伸出來,他蹲下不動,就聽那老女人問道:“陵南姑娘這麼晚還不睡覺?”
陵南淡淡道:“我出來看看您是不是還盯著小姐看呢?告訴您,小姐就在屋裡坐著呢,也沒睡,可就是不讓您進屋,您伸長了脖子看也沒用,點燈熬夜瞎了眼睛也沒用,反正什麼把柄都不會落到您手中。”
那老女人砰的一聲關了門。
這是明著撕破臉了。
風少羽細聽動靜,西廂房再無聲音,他一縱而下,悄聲落地,剛好站到陵南身後。
陵南二話不說將他推到屋裡,關上門。
“多日不見,姐姐端莊了?”風少羽進了屋,調侃陵南。
陵南面帶不滿道:“風公子,別怪我這做下人的話多,好歹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家小姐雖然不是金枝玉葉,可也好端端的一個小姐,您這大半夜的來找小姐,妥當嗎?”
風少羽在嘴邊豎起一根手指:“別吵吵,我這不是有急事兒嗎?”
“什麼是比小姐的名聲還重要?”陵南放低了聲音隱忍道。
風少羽一直噓噓:“很重要,不跟你說了,快帶我去見小結巴。”見陵南不為所動,他當地了姿態:“我保證下不為例。”
陵南這才無奈的引他去小姐的裡間。
二人進了屋,林孝玨沒等風少羽坐穩,開門見山問道:“何事?”
風少羽正要不請自坐,被這一問,差點閃了腰,他嘴角抽了抽坐下,淡然看看陵南:“我跟小姐有話要說。”
陵南下巴一揚:“奴婢也想聽。”
“你……”風少羽點點她,手又放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