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擔心了,朝中有我斡旋,眼下先把景奎的事辦妥,咱們方家人不能白死。”
這件事好似比立太子還棘手,貴妃道:“我方才不是跟哥哥說了,皇上召集大臣在養心閣商議事情,是君垣帶著軍隊回京了,我想皇上的意思是要勞軍封賞。”
“那不行。”方景隆眼睛一眯:“別說他們什麼都得不到,害死景奎的那些刁民也得死。”
他說的恨戾,怨氣極重。
按理說,蘭君垣是他方家的外甥,若是和和睦睦的,勞軍封賞也是好事,現在卻鬧得家宅不寧。
方貴妃眼睛一瞟,氣沖沖道:“大姐也真是的,生這麼個炫世的貨,咱們家到底哪得罪他了?”
方景隆聽著她的話,知道她是在罵那個良心狗肺的外甥,他垂垂眼皮,恨由心生。
林孝玨近日睡得越來越多,醒的越來越晚。
大家都吃過晚飯了,她才爬起來。
週一和陵南一左一右伺候著,三嬸的丫鬟似往常一樣,週一噘著嘴,一臉委屈。
“什麼事,說吧。”林孝玨瞅著鏡子,也不看她,問道。
週一看著鏡中的小姐,欲言又止,低下頭去。
林孝玨笑了:“憋了這麼半天,就是等著我,問。我問了,卻又不說,那你就一直憋著。”
“小姐。”週一嬌嗔一剁腳,看看陵南,回過目光說道:“今日突然來了一個五小姐,您想啊,咱們在無錫的時候,三太太說您是五小姐,怎麼回到京城又來一個五小姐,我猜想是那女人的孩子。”
林孝玨點點頭:“你猜的不錯。”
週一聽了更加氣憤:“那她怎麼佔了小姐的位置,小姐你往哪擺?”
林孝玨想了想小:“天生我才,自有地方擺,等吧。”
週一看小姐不生氣,嘴撅的更高了,陵南忍不住笑出來。
週一氣道:“陵南姐,你也笑,都氣死我了。”
陵南放下手中的梳子,道:“是是是,就你生氣,我們都不生氣。”
這話說的週一沒言語了。她努努嘴,然後看向林孝玨:“小姐,對不起,我不是為了讓你添堵的,是她們太侮辱人,那小姐不穿的衣服,挑剩下的送來給小姐,小姐又不是要飯的,幹嘛要她的破爛,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人嗎?我就是氣這個。”
林孝玨聽了扭頭看向陵南:“送了衣服來?”
陵南咬唇點點頭:“我還沒等說小姐不稀罕別人的東西,那小姐就硬塞到我手上,然後帶著人就走了。”
“作得一手好死。”林孝玨喃喃自語。
兩個丫鬟沒聽清:“小姐你說什麼?”陵南問道。
林孝玨眸子變得認真:“衣服呢?”
“啊!我怕小姐看了礙眼,所以拿到臥房去了,晚上填爐子燒火。”陵南說著自己預想的安排。
林孝玨回頭看向鏡子,鏡中的女子……越來越好看了,她倏然一笑:“拿過來給我。”
“小姐。”週一真怕小姐要穿。
林孝玨鏡中目光漸漸不屑:“收都收了,人情也欠了,自然要穿出去給人看。”
“真的要穿?”
兩個丫鬟五官緊急集合在一起:“小姐您又要受委屈了。”週一癟嘴想哭。
陵南心道:不是她面對二夫人的女兒不敢強勢,是小姐的身份確實尷尬,若真鬧大了,魚死網破她們也贏不了,自古皆是,百善孝為先,與林府反目,小姐則無立身之地了。
一聲嘆息,無奈至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