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就殺人,所以讓我們看著小姐,他和蘭公子不在,不能讓小姐喝酒。”
是怕她殺人無法善後吧,這個風少羽,三十多年前,她與他們毫無瓜葛,她喝酒喝的好好的,怎麼認得他們了還不能喝酒了?
林孝珏有人關心,笑的歡喜:“無妨,今日已殺完,我現在想的,就真的是喝酒了。”
不會殺人就好,這船上可都是自家人了。兩個丫鬟對視一眼回到船艙去搬酒。
週一抱著小酒罈子,動動鼻子:“陵南姐,你說小姐這酒是怎麼來的?我隔著蓋子都聞到香味了。”
陵南笑了:“我要是知道,那我不成了小姐了。”而小姐是隨便什麼人都趕得上的嗎?
週一道:“是啊,所以咱們不知道,咱們懂得太少,對了,我好像明白小姐留下週二是做什麼了?”她突然轉了轉眼珠。
二人帶著疑惑往出走,陵南問她:“為什麼?”
“你說小姐是不是教給了週二找金子的法子,所以把他留下來,去各地找金子啊。”
小姐讓週二暫時不要回京,而是讓他走訪各地,然後將山峰地貌繪製出來。
也就是做輿圖。
陵南細想著小姐的才學和對金銀的熱愛,吃了一大驚:“真有可能啊。”
兩個丫鬟邊走邊小聲議論,不一會的功夫就回到了甲板。到了先前那裡,小姐還在眺望北方。二人閉了嘴。
週一將酒罈子拔開塞子遞過去,林孝珏接過罈子猛飲了一口。
“啊,好喝。”她感慨似的道。
自己方子的酒,不好喝哪成?兩個丫鬟相視而笑,不懷好意。
林孝珏將酒罈子交給陵南:“你們也喝。”
陵南和週一各飲一口:“確是好酒。”週一不善飲酒,不懂好壞。陵南是在大宅院呆過的人。她敢保證,三老爺喝過的酒,沒有這麼好的。
林孝珏將身子往後木板上一靠。面迎著江風,笑道:“其實這酒的方子很簡單,加了五加皮而已。”
“五加皮?”這不是中藥材嗎?兩個丫鬟十分驚訝的看著小姐,陵南脫口問道:“藥材還能釀酒?”問完又覺得傻了。有小姐在,什麼是不可以的。
林孝珏看她面露尷尬。道:“酒乃辛藥,其味上行,可攻可散,我醫家看病救人。常常要用到。五加皮是祛風溼健骨藥分類中的,與它一同的分類還有香加皮,桑寄生。千年健,桑枝。絲瓜絡,路路通,鹿銜草,穿山龍,海風藤,清風藤……都是祛風溼強筋骨的藥,南方溼氣重,小酌有益。
五加皮還可以治療腎虛引起的腰膝痠軟,小兒行遲,另外它既然是祛風溼的,歸腎經,就能利水。
五加皮對那些風溼痺痛很有療效,你想啊,一個人得了風溼,最難受的就是溼天的時候關節痛啊,痛起來難忍,所以就用點五加皮,不過香加皮的效果更好,但是香加皮有小毒,不是疼到忍不了,慎用。
另外陰虛火旺者要慎用五加皮。”
得,一個酒小姐就能引出這麼多學問,她們這輩子好像是追不上了。
週一看看陵南,小聲道:“姐姐,小姐又唸咒了,這些東西還是你學吧,我學不會。”
陵南點她的腦門:“都要回府了,你不可這麼隨意了。”京城林府是二夫人管家,老夫人也活著呢,可不像家裡那麼隨便。
週一彷彿對未來還沒那麼多預備,她咧嘴一笑:“我要讓我小姐給我開個大酒樓,我做掌櫃的,才不學那什麼勞什子的藥材呢。”
兩個丫鬟嘀嘀咕咕,週一更是說的沒邊。
陵南還要教訓她兩句,忽然耳邊傳來奇怪的聲調,再看小姐,已經去了甲板的左邊。
“九月九釀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好酒,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氣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滋陰壯陽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剎口,喝了咱的酒,見了皇帝不磕頭……見了皇帝不磕頭,一四七三六九,九九歸一跟我走,好酒好酒好酒”林孝珏唱完歌,嘴裡還念念叨叨:“真是好酒。”碰就倒了。
“小姐,小姐……”週一和陵南去扶她,週一嚇的變了臉色:“小姐這是怎麼了?”
唇角努動,臉上帶著笑容,但就是不睜眼。
陵南想了想:“小姐可能是喝酒喝瘋了。”
週一嚇的要哭:“真的啊?那怎麼辦?小姐本來就不清明。”
陵南重重的點頭:“不喝瘋了的,怎麼會唱見了皇帝不磕頭呢?一定是瘋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