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上去。
回過頭來卻也沒心思再說玩笑:“吃飯吧。”齊了筷子去夾菜。
一家之主動了手,其他人便也沒忌諱了。
周懿之是周家長子,離伯父坐的最近,他給伯父斟滿一杯酒,小聲道:“林家送來的信伯父可看了夜尋星。”
周光祖微微點頭,同樣聲音低沉:“說的是孝珏的親事,說是要把孝珏接回來,許給了陳閣老的五公子。”
周懿之又給伯父夾了一筷子他最愛吃的豆腐:“說接人的人都去了兩個月了,若不出差錯,孝珏也該入京了,這林家匆匆的就要定親,還是與閣老家,侄子想不出林家有什麼好心,不知伯父作何打算。”
周光祖幹了一盅酒,放下酒盅想了想:“清晗跟我說那五公子已經病入膏肓了。可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再把孝珏送回到無錫去?留在京城就算是……”守寡二字他不忍說出口,緩了一口氣道:“我們家也回來了,住得近多少能照應著,況且嫁的再不好也是閣老家,以我們家現在的情況,算是高攀了。”
說著自斟自飲了一杯,滿滿的煩悶。
周懿之低頭夾菜,也無話可說了,他心裡清楚,若是放在十五年前,他們周家可是國公貴府,世襲罔替的爵位,就算是外甥女,那婚事也不是隨便就能定的,現在嫁個病秧子卻還成了高攀,想著他記憶中的小姑姑,正像清靚一樣的大方美麗,可說沒就沒了,兒女也不得幸福,真是意難平。
他二人不說話,正在逗小孩子的周光輝也停下來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安靜了。”周光祖和周懿之都沒出聲。
忽然周敬之幹了一杯酒。
他雖然十五歲,但周家管得嚴,也不准他這個年紀喝酒。
包括女眷這邊都被這動靜驚到了,大家都詫異的看著他。
周敬之放下杯子道:“總聽你們說那個表姐,現在咱們不是回來了嗎?等她也回來就讓她回家,不在他們林家受苦。”
人家姓林,是林氏子孫,林家怎麼會放人呢。
周光祖又無奈又欣慰的看著小侄子。
劉氏突然站起來,指著兒子道:“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那是你說讓回來就回來的?”她又不姓周,這話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周光輝心煩的看著夫人想說什麼,又低下頭:“你看什麼看?他們說的是你姐姐。”他小聲對身邊的少年道。
那少年生的斯文,一雙眼睛大二水靈,就是總覺得缺了一點什麼,膽怯的看著他。
周敬之被母親當眾罵了,心裡不自在,不過過節人也多,他沒頂撞母親,他看父親和那少年說話,他也小聲湊道少年耳邊:“雲錦,表姐要跟咱們團圓了,她是你親姐姐。”
“親姐姐?!”少年心中想著,看向女眷那一桌,姐姐中只周清靚給他的笑容最溫暖真實,像清池根本就是冷著臉的。
周雲錦晃晃眼珠子低下頭,小聲道:“我想去看看奶孃。”
一個都快動彈不得的老婆子。
周光祖吩咐一個丫鬟道:“帶小少爺過去,順便看看老太太那邊吃的怎麼樣了。”
丫鬟福身答應,領著周雲錦去了。
周敬之看著小表弟瘦弱的背影心裡極不是滋味,想著:“這小子總是跟家人不親近,沒事我得好好修理修理他。”隨即又聯絡到他的親姐姐,他的那個表姐,據說是個啞巴,她現在京城了嗎?(未完待續……)
ps:我又忘了釋出,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