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來的吧。”
這話怎麼說的,那科舉還能是舞弊來的?林世澤臉色一沉:“你汙衊我別的都可以,唯學問不行,我那可是寒窗苦讀十餘載換來的,這其中辛苦不經歷的人不知道,早起晚睡,整三年我都沒有出門過,好友邀我同遊我從來不去,別人學累了去酒樓喝酒我也沒去過,你祖父不在了,不然你可以問他,我當年有多刻苦。”
一件事,當你輕輕鬆鬆就得到,你會害怕別人揭穿你,因為可能來路不明,若你真是辛辛苦苦才換來的,你不怕別人揭穿你,但會很厭惡別人誤會你。
林孝珏道:“我不是汙衊您,我跟您說過,唯有學問,學到手了是自己的,別人誰也搶不去,既然您的學問,是真才實學,那我給您指個去路,國子監的祭酒紀大人,為人寬厚博學,您秉著,為長皇孫好的態度去說,再把您的文章給他看,他一定會,推薦您的。”
國子監的祭酒是比薛大儒還要老一輩的儒者,雖影響力不及薛家,但在書生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最主要的,他資歷老,給皇上還講過課呢。
林世澤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想到紀大人呢?”又一想,可他跟紀大人沒有交情啊。
“人家是國子監的祭酒,爹也高攀不上啊。”
林孝珏心中一嘆,話都跟他說的這麼明白了,還點不透,有些人真的只適合做學問,就別非往上爬了,道:“紀大人惜才,您不用談交情,談交情反而疏遠,您就真誠的求教,他最是喜歡真誠的人,別藏奸耍滑,只談學問,別談其他,就行了。”
這樣就能行?林世澤想了想:“那我得準備多少銀子?”抬起頭又問女兒。
“……”林孝珏差點站起來走了,最後還是耐著性子叮囑道:“跟這樣的老學究,您千萬別提錢啊,俗了。”想想又道:“這樣吧,你真覺得過意不去,紀大人喜歡書畫,這您總該懂了吧?”
再不懂就沒必要指點他了。
林世澤眼睛亮亮的,接著自嘲一笑:“大閨女,你不在仕途之中,不知其中的骯髒,有時候做事,人家只要錢,你不送就什麼都得不到,所以不是爹目光短淺,是被這仕途染了,才想著給紀大人錢。”不習慣走其他的路了。
林孝珏心中微微悵然:錢可不一定就是真金白銀,錢還可以轉化成其他東西呢,林世澤一輩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能色誘的就色誘,不能色誘的就送禮,可又只學會了送禮,卻沒學會怎麼送禮。
悲哀。
父女二人談完了林世澤接下來要走的門路,林世澤也餓了,就要離開,臨走前不忘了告訴女兒:“對了,你明日要去賢王府,我讓文嫻給你打了新的首飾頭面,整天連個珠花都不帶,哪像個女孩子家。”
不管別人出於什麼目的,反正是有禮物收,林孝珏都很高興,站起來送人“那就多謝,林大人了。”
林世澤心道:“我對你這麼好,你什麼時候能叫我一聲爹啊。”但他不敢說出來,深怕這人又翻了臉,擺擺手跟女兒道別:“外邊冷,別送了,今後吃飯也別沒樣子,看著不好看。”
林孝珏站在門口淡淡點頭,目送人遠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