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等我,知道嗎?”
林孝珏還是不回答。
他憤憤一嘆,甩來林孝珏的胳膊走了。
林孝珏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站起,心中唸叨等你?等你?
呵呵笑出聲。
再也不會在原地等你了。
四皇子為何而來?
周家人當時不清楚,但等周光祖回來之後,就明白是什麼事了。
他雖然只跟張氏和老太太說了,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大家知道了之後,擔心林孝珏的身體之餘,不免又都提出一個問題,這麼隱私的事,是怎麼傳到宮裡面去的呢?
吃飯的時候陵南沒忍住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小姐,小丫頭前腳走了,後面就傳出這種事,除了我和她,再沒人能知道您的隱私,是她背叛了小姐吧?”
林孝珏聽她問的語氣就知道她也不敢相信,或者是不想相信。
她笑著夾菜;“不是她。”
“可總不能是我吧?”
陵南突然看向林孝珏:“難道是小姐您自己說的?您為了不跟四皇子成親?糟蹋自己的名聲?”
林孝珏用你看我很傻嗎的目光看著陵南,道;“一開始我是想過,如果朱高燧非要與我定親,我會告訴他這件事,但也只是告訴他一人,我可沒想過要鬧得整個皇宮都知道。”
陵南咬著筷子頭;“那是怎麼傳出去的呢?真是奇怪。”
林孝珏打她手腕一下:“好好吃飯。”
陵南哦了一聲,看著飯菜卻吃不下,道;“小姐,你就這麼甘願受委屈了?這事外人不可能知道,一定是咱們自己人說的,說不定是家裡人誰監視著您。您是有病,是不能生育,怎麼了?您也不嫁給他們,惹著他們了嗎?幹嘛到處說,這不是讓您抬不起頭來嗎?”
林孝珏看她笑了笑,道;“已經發生,也沒有辦法,就當是做人坦蕩蕩吧。”
“您到是心大,但還是得找出這個人來,這要是一般的小姐,不得羞辱死了。”
所以這丫頭的意思就是在慶幸她是個臉皮厚的。
林孝珏看著桌上描畫精緻的餐盤花紋,明明是一套的才好看。
就跟一個家一樣,家人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為什麼有人一定要踩著自己家的人上位呢?
她搖頭道;“別猜了,是癤子總要冒頭,等著瞧吧。”
陵南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也只能如此了,最害怕的就說不光皇宮傳,小姐您現在頗有名氣,怕城裡都要瘋傳。”
林孝珏攤攤手:“做女人難,做個名女人,很難,這是沒辦法的事。”
陵南;“……”
“小姐您能不能有點正形?這都什麼時候了?”又唸叨著:“真不是週四說出去的嗎?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
林孝珏夾著菜,又默默放回去了,心裡唸叨著,小丫頭,你要跟我一樣啊,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小事,好好活著才是大事,切記切記。
少施家下人住的房裡,週四看著自己的哥哥,笑的很苦澀;“哥哥,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留在少施家?我有銀子,他們不放人,咱們可以逃啊。”
“我已經簽了賣身契?逃了抓回來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咱們回往老家方向逃,我有錢,無錫咱們還有人脈,我現在讀書識字,小姐還教了我本領,總能活下來。”
“她不是你的小姐,是我們的仇人。”何天歸拖著週四;“跟我一起伺候少爺,他答應幫咱們報仇。”
“哥哥你到底是要報仇還是被少施行醫嚇怕了?”週四跪著求何天歸:“哥哥你不能不明白事理,爹爹犯了錯,他不死,就會害死別人,爹爹已經錯了,你不能再錯下去了。”
何天歸狠狠的打了週四一巴掌:“你讓仇人給換腦子了,爹爹那麼疼你,你說出這樣的話,你對得起他嗎?”
週四捂著臉痛哭。
何天歸聽了一會,多有不耐,拉起她道;“伺候少爺也不用幹什麼,你在小結巴那裡不是也伺候人嗎?就端端茶水,擦擦妝臺,你乖乖聽話,少爺不會為難你。”
週四聽了心寒,她的小姐放她出周府都沒有想要她的命,還讓陵南把簪子交給她,那簪子小姐說話,空心的,裡面放著千兩的銀票。
可她這個親哥哥卻想要她的命了。
她鄭重的看著何天歸,道;“哥哥真的要讓我賣身為奴?”
何天歸面露尷尬,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