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您說。”七九很誠懇的樣子。
陵南道:“我就說你們這些當官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的四皇子的歡心,你們家求人辦事光用嘴就行啊?我們家小姐是大夫,既然是接診,就要診金,還問什麼條件,看你們出多少診金吧。’
七九詫異的看著坐上的小姐和她身側的丫鬟,是要錢,真的是要錢。
在來的的時候四皇子就跟他說可以多給些銀錢。
他一開始沒說,是以為這樣清冷的小姐一定是是金錢如糞土的。
是以為這樣睚眥必報的小姐一定還是念著仇恨。
可她怎麼給錢就行了呢?
“傻看什麼啊?是不是不想給錢啊?沒錢你們看什麼病啊。”
前方又傳來大丫頭尖酸刻薄的聲音。
七九回過神來忙道:“不是,給錢,給錢,只要小姐能醫好我們殿下的病,兩千兩銀子就是小姐的了。”
林孝珏突然冷笑起來。
七九一愣:“怎麼小姐嫌少?”
林孝珏道:“方君侯說只要我給四皇子治好了病,就給我兩千兩銀子,但是條件是保住方顏夕,前面的恩仇一筆勾銷,現在你們殿下還說給我兩千兩銀子。”突然茶碗潑向七九:“還說跟方家沒關係,想法設法的侮辱我,兩千兩銀子你能治好病,我可以給你十個兩千兩,你們家的兩千兩怎麼那麼大?比別的兩千兩多個雙眼皮?”
“……”
溫和的茶水澆在七九的頭上,就算是當侍衛的,也是有脾氣的。
他憤怒站起:“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林孝珏眯眼道:“這是潑你們家殿下的,可惜他不在。”
所以他就代替主子受罰了。七九拳頭攥的咯咯響。
陵南哼道:“你不服啊?不服就不要求醫了,既然要尊嚴,還看什麼病啊。”
看病就不許有尊嚴了?
何況他們還沒說不給錢。
七九勸慰自己安靜,他不過是個侍衛,稍微得寵而已,所以他不能有尊嚴。
但他以後都會討回來的。
殿下怎麼說的,只要她敢治。病好了之後一定將她處決掉。
對。不要跟要死的人計較。
七九強擠出笑,道:“那小姐要多少錢呢?”
林孝珏手摸過柺棍,沉吟一笑道:“醉紅樓的頭牌。一晚上還要個一千兩銀子呢,還只是睡一個晚上,你們家殿下的病就值兩千兩?他還不如妓女嗎?”
又是侮辱,拿他們家殿下跟妓女相提並論。
誰知林孝珏還沒完。道:“賢王養小官的錢,一出手都上萬。你們家殿下就兩千兩銀子,難道還不如一個男寵?”
男人當玩物,比妓女還不入流,七九不知道這羞辱是不是無止境的。他忙道:“方才是我失言,小姐出個價吧。”
“好。”
可林孝珏答應之後七九卻遲遲沒得到她說的價目,七九看這位小姐。正掰著指頭在哪算什麼呢。
難道她根本就沒想好要多少錢?
難道她要坐地起價?
七九到現在都捉摸不透這家小姐,就感覺脖子後冷颼颼的。
林孝珏是在盤算四皇子的產業。他沒什麼產業,京城有一家票號,天津有個酒樓,茶莊,田產……
支援他拉攏官員,賄賂內侍的錢都是方家出的,反正他的財產還不如東華大街值錢。
所以這次拿錢,也得是方家替他出。
那她要不要訛方家一口呢?
可方家現在跟她勢不兩立,如果不痛快給錢,再拖些時日,讓四皇子發現了外祖父……
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萬兩。”
她想通之後道:“昔日我給少施名醫治病,要的診金都是一萬五,你們家殿下不會兩個郎中後代都不如吧。”
三萬兩,她可真敢獅子大開口,他們在京城票號一年的收入也沒這麼多。
七九問道:“能不能再通融一些,有點多。”
“還多?你想多少?兩千兩?”陵南一哼。
七九攥緊了拳頭,今後誰再提兩千兩他就跟誰急。
林孝珏說出一個數目,這次很氣定神閒,道:“就三萬兩,不能再少了,你們殿下是皇子,不會家產還沒一個郎中多,他病了三年,到處尋醫問藥,這三年花費可不止這些,所以他若真沒這個錢,這病就別治了。”
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