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並不想要兩個神棍的命,沒有必要,但必須要他們大眾承認自己是在裝神弄鬼,不然鄉親們心裡總會存有一些猜測,認為是真的有神仙上了他們的身。
兩個神棍礙於林孝珏的淫威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神,都是故作姿態來糊弄人的。
林孝珏把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問到了,他們回答的也細緻,都是假的,根本沒有神。
鄉親們聽了憤憤起來,有人曾經還讓他們看過病,現在聽來,那不就是偏錢的?於是對兩個神棍咒罵起來。
胡二媳婦羞愧的臉色通紅,低頭道:“我們也是聽人說他們會看病,還有人看好過。”
林孝珏道:“怪力亂神這種東西,就跟算命一樣,都會告訴你一句信則有不信則無,其實這是一種暗示,你知道一件事的結果,在行為的時候就願意往哪個結果上靠,最後還會感嘆一句,真準啊,所以這世上沒有神,都是人自己在作怪。”
胡二媳婦拉著衣角:“現在明白了,多虧了公子。”
林孝珏道:“等孩子真的好了你再謝我吧。”
蘭君垣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胡二媳婦接過妞妞,給她鋪了小被,放她到炕上去睡。
有人不忿兩個神棍的行為,把二人提出門外去收拾。
林孝珏也沒阻止。
剩下的人有人跟著去看熱鬧,有人坐在胡家窗臺上看著林孝珏和漢王,還有人可能覺得無趣,就默默散了。
李大叔見林孝珏他們原定的時間是走不成了,回去準備了飯菜,飯菜好了又來叫兩個人吃飯。
本來胡二媳婦要留人吃飯的,可她心都在孩子身上,哪有心思做。
林孝珏和漢王回了李大叔的家裡。
他們一走,守在胡家等訊息的人也散了。
時間慢慢在流逝,吃完飯都已經是下午了。
漢王把林孝珏拉到西屋關上門:“咱們不走了?你要留到什麼時候?”
林孝珏這次出門本來也沒有明確目的地。
她道:“怎麼也得看著孩子好,不然我怕胡家又亂請別人,那就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思。”
“藥你都開完了,好不好的跟你什麼關係,他們愛請就請唄,這地面也幹了,咱們應該出發了。”
林孝珏笑道:“你要走你自己走唄,我也沒攔著你,你拉我幹嘛?”
漢王臉色沉下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林孝珏也怒了:“我還真不清楚,難道我跟你說的還不夠仔細嗎?你願意去哪就去哪,跟我沒關係。”說著一揮手臂,打掉漢王的手。
漢王抓住她的手腕用了力氣,氣憤道:“我堂堂皇子為你伏低做小,為了你我跟種地的賤民一個桌上吃飯,一個地方睡覺,這些你都不往心裡去嗎?”
“你完全可以不委屈自己啊。”林孝珏冷笑道:“就怕你沒有賤民的幫助,恐怕要露宿街頭了吧?”
“你這張嘴可真討厭。”
林孝珏道:“那你的性子更討人厭,你不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口一個賤民,就你這德行還想當皇帝?你不把百姓當回事,看百姓眼裡有沒有你。”
四皇子對那個位置是最感興趣的,林孝珏這麼一說,他陡然一驚:“你說我沒資格當皇帝?”
林孝珏誠然道:“就憑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我不看好你啊。”
漢王不忿的一甩衣袖:“不就是要跟他們好好相處嗎,你看我能不能。”
說著轉身出去了。
獨留下林孝珏一個人在原地一挑眉,他的意思是他不走了嗎?
四皇子有此打算,他出了屋就跟李大叔去聊天了,問李大叔關於耕種的事。
“大叔,您種地辛苦嗎?”
李大叔目光怪異的看著他:“種地不辛苦什麼辛苦?當皇帝辛苦?”
他也真敢說。
不過四皇子只能忍住脾氣,他強笑道;“不過辛苦也是值得的,等秋天得了糧食,就有了豐收的喜悅。”
李大叔目光悵然的望著站在院裡能看見的遠處成片的莊稼。
“收成好要交的稅也就多了,這個老爺來收一茬,那個大人來要一回,今天修個堤,明天鋪個路,成年的修,成年的鋪,沒完沒了的交稅,等自己剩下的,能維持一家人的一年的口糧就不錯了。”
漢王聽了心裡咯噔一下。
他想了想安慰李大叔,其實是在安慰自己:“不過也有清閒的時候啊,等冬天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