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隆和指揮使一前一後進了養心殿。
二人本來要交流一下皇上為何會叫他們來的,但是因為有太監盯著,他們沒找到機會。
方景隆一進來就看見了蘭君垣,心中警鈴大作,沒想到這個狗東西竟然沒死。
方景隆和指揮使先是拜見了皇上。
皇上讓二人平身,然後看著定國公問了他一個讓他膽戰心驚的問題;“定國公,聽說你家有個下人叫追風,他人呢?”
方景隆支支吾吾道;“出,出遠門了。”
皇上道:“多遠?”
方景隆急中生智一拱手:“家父的忌日快要到了,微臣派追風先回老家去把墳地修繕一翻,已經兩年沒有翻新過了。”
老定國公的忌日在八月份。
皇上哦了一聲:“那怎麼有人看見他做了土匪?”
方景隆大驚,跪下來道;“聖上,追風是微臣家的下人,怎麼可能是土匪?是誰說的?真是其心可誅。”說完眼睛如帶鉤的刀子般,狠狠的剜了蘭君垣一眼。
蘭君垣挺直了胸膛:“是下官親眼所見,不會認錯。”
方靜隆氣的滿臉通紅;“皇上,這小子血口噴人,他要誣陷微臣,清皇上替微臣做主啊。”
蘭君垣道:“是不是汙衊,國公看了便知。”
皇上點點頭道;“那追風的屍體就在外面,你去見了,看是不是你那屬下。”
方景隆如遭雷擊,他驚詫萬分的看著皇上:“怎麼可能呢?怎麼會這樣?”
皇上笑道:“什麼不可能?什麼不會這樣?你是說追風不可能是土匪還是說追風不可能死?”
兩者都有。
方景隆回過神來,給皇上磕了個頭:“微臣這就去驗證。”
方景隆去後不久就匆匆返回來了,伏在地中央大哭:“皇上,有人殺害微臣的家奴,不知道他按了什麼心,雖然是家奴也是性命,草菅人命不可不追究,請皇上替微臣做主。”
皇上道:“你的意思追風不是土匪?”
“追風是臣的下人,如果他是土匪,那麼臣豈不是土匪頭子了?”
皇上微微頷首:“說的有理。”
方景隆心中一安,心想不知道是不是蘭君垣這個狗東西搞的鬼,但是絕對不能承認追風是土匪,得說追風是被人謀殺了。
皇上這時問向口觀鼻鼻觀心的指揮使:“你是說殺害清野的人是土匪?”
指揮使一頓,低頭道:“是。”
皇上道:“那朕命令你今日之內把土匪找出來,你找到了嗎?”
已經找了替死鬼,還沒有上交過來。
指揮使道;“找到了。”
皇上笑道;“在哪?查清身份了嗎?為什麼會當土匪?把卷宗拿過來,朕要過目。”
指揮使只是臨時找了一些無家可歸的乞丐當替死鬼,哪裡會查的那麼詳細?
他也沒想到皇上會這樣關注這件事。
惶恐道:“是上次郊外土匪的餘孽,臣還沒來得及拷問他們。”
皇上陡然間大怒,一拍御案:“你們還大的膽子,竟敢找些無辜的人來欺騙朕,還不充實招來。”
皇上說翻臉就翻臉,這可嚇壞了指揮使大人,指揮使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聖上明鑑,臣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皇上啊。”
皇上一哼:“那說明你膽子比天還大。”看向蘭君垣:“告訴他們,你是怎麼抓到的人。”
蘭君垣道:“那日追風在半路截殺周小姐,屬下剛好就在旁邊,要不是陳國公世子風少羽趕到救了屬下,屬下應該也死在追風等人的連弩之下了。”
方景隆一愣,這事跟風少羽還有關?
方景隆能知道林孝珏出了城,還想到要半路截殺她,難道風少羽就發現不了他親愛的哥哥不見了?
蘭君垣知道追風和漢王的計劃之後本來就要找一下人反圍剿,當時沒有合適的人選他還想過去求山海關的守軍幫忙,好在風少羽及時趕到,蘭君垣就一直讓他躲在暗處,為了不讓人懷疑,他連林孝珏都沒有告訴。
方景隆想了一下就有說辭了:“陳國公向來跟微臣政見不合,風少羽是他的兒子,會汙衊微臣派人殺林孝珏太正常不過,豈能彩信?”
蘭君垣道:“國公大人,下官可沒說您讓追風去殺周小姐啊,不過找到一些線索,發現追風是土匪而已。“
皇上點著頭;“朕也沒說過。”
方景隆又羞又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