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候昌明小聲道:“照哥,要是讓小姐知道了,怕她會生氣。”
賢王世子其實也有點顧忌,他眼珠動了動搖搖頭:“沒事,小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況且你沒聽他們說嗎,是小姐親口說的許先生沒死,咱們不會輸的。”
韓東寶很擔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怕什麼?”賢王世子賭都賭了,難道還後悔?他拍拍兄弟的肩膀道:“沒事,就算數了,他們也不敢動小姐一根汗毛,小姐豈是那麼好欺負的?”
就因為林孝珏不好欺負,所以不能欺負,難道他們拿她當賭注就不是欺負她。
候昌明想著賢王世子的話,心裡琢磨,憑他對照哥的瞭解,照哥一定是認為自己會贏,所以不在意這賭注,萬一輸,他也認為林孝珏能獨當一面。
但他似乎忘了,別人再厲害是別人的事,人家厲害並不代表人家願意被人設計啊。
又想著蘭君垣對林孝珏的態度,就算是穩贏的場合,也絕不會拿她做賭注,這才是視若珍寶的感覺。
他又想,可能是照哥認為自己跟林孝珏關係太友好了。好友之間,自然不計較這些,但不管怎麼說,論對感情的尊重,跟蘭君垣一對比,照哥的表現都輸了。
大門外賢王世子應下了六皇子的賭約,而靈堂裡。林孝珏也寫好了生死狀。
她簽好名字。把生死狀拿在手裡,然後抬起頭看著四周,對王先生和薛世攀道:“
這狀子我已寫好。但我是治病救人,許先生,也不是賣藝的,我不希望。被人圍觀,請兩位把人。請出去。”
此時靈堂裡聚集了不少人,都是聽說了有人說能救活許先生,很關心許先生的生死的,其中還不泛有一些聲名顯貴的學者和官員在。
其實薛世攀心裡並不想難為林孝珏。就是看她跟蘭君垣親密無間的樣子不順眼,還贈小字。
這時候已經沒在外面那麼氣,他也不想林孝珏太丟臉。而且林孝珏有一句話很對,他師父也不是賣藝的。讓這麼多人圍著看。
於是薛世攀不顧得罪人,便跟王先生客套的把閒雜人等都請了出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薛世攀站回到他面前,道:“現在可以開始了,希望你別讓大家失望。”
林孝珏能從他言語裡聽出怨懟來,那感覺好像想讓她把人救活,又不想讓她把人救活,很有些莫名其妙。
可她也沒空尋思薛世攀是為了什麼,看向方顏夕等人,搖搖頭:“還不行,還有外人。”
方顏夕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自己啊,淺笑著站到蘭君垣身邊,挺胸抬頭道:“我與表哥是一起的。”
明明都不是一起來的,可表現的意思就是你敢趕我走,就得帶著我表哥。
先不說蘭君垣願不願意跟她綁在一起,媽蛋,這是許家,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
沒等林孝珏怎麼地,輔宛先要急了,剛要說話。
這時蘭君垣卻道:“那我出去等訊息,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都沒多看任何人一眼。
留下還在原地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方顏夕好不尷尬。
梁宇強跟蘭君垣是什麼關係?忘年之交,他一走,梁宇強也很識時務的道:“那在下也先出去。”
輔宛心道,蘭君垣這招是釜底抽薪,他走了,這會方顏夕就算是臉皮再厚也沒辦法留下來了。
她拍拍林孝珏的肩膀,道:“那我也出去等你好訊息。”
本來林孝珏這邊的人都走了,人家還屬於大夫的幫手呢,人家都說幫不上忙,難道你方顏夕還能幫上忙嗎?
薛世攀見蘭君垣幾人去的利落,對方顏夕一禮:“方小姐也請出去吧。”
方顏夕氣的一跺腳,她想留下來第一是怕林孝珏耍什麼鬼招其他人發現不了,第二她不想表哥幫著這女的。
可表哥一點情面都不講,她還有什麼臉面呆在這。
一拂袖也不再溫婉的跟薛世攀告辭,氣呼呼的走了,鍾清揚等人就馬上跟上。
這一下靈堂就只剩下林孝珏薛世攀王先生三人了。
不對,棺材裡還有一個。
但那個暫時不算。
林孝珏見禮堂清靜下來,將生死狀遞給薛世攀:“薛公子收好,免得我出差錯。”
蘭君垣一走薛世攀就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他接過來低聲道:“我們兩個你不必那麼客套,曾經你可以對我生死相托,難道我還在意你的什麼生死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