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客人基本就坐,陳家飯菜備足,並通知戲班子後臺,好戲可以開唱了。
程秋硯是戲班子的頂樑柱,準備的地方自然不會與別的戲子在一起,後臺左邊一半的地方都歸他一個人用。
其他人則擠在右邊的地方忙碌。
林孝珏和輔宛一直跟在程秋硯身後看著他從化妝嘞頭到上片,又到著衣,足足用了兩個時辰。
雖然時間很長,但對於林孝珏和輔宛來說,是很稀奇的東西,一邊看一邊問又一邊學,也玩的不亦樂乎。
而對於林孝珏和福宛的打擾程秋硯也不以為意,甚至林孝珏和福宛都覺得,有她們沒她們程先生都能裝扮的很投入。
終於,程秋硯準備就緒了。
他一改早上那俊美無雙的男子形象,坐在銅鏡前,銅鏡裡面立即映出一個千嬌百媚氣死褒姒不償命的高冷華貴美女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福宛見他大變活人一樣,驚豔的大眼睛冒綠光:“你這是怎麼畫的?也太美了。”這樣的程秋硯別說是他爹,任何男子都抵擋不住嘛。
程秋硯看著她又看一眼林孝珏,道:“二位小姐想學?”
福宛忙不迭的點頭,林孝珏也很感興趣,也不裝假的點頭。
程秋硯就叫來一個小徒弟:“漢生,教二位小姐化妝。”他話音剛落,一個只畫了眉眼沒有上頭的小男孩就跳出來了,是真的從後臺的另一頭人群中跳出來的。
他身形約莫十二三歲,穿著戲服裡面打底的小白褂,兩個把式折的十分利落。
他走到程秋硯身邊高高興興的喊了三個字:“是師父。”
林孝珏和福宛不由得對著小猴子產生了興趣。
這時“是你個頭。”班主也從後臺的另一頭小跑過來。
應該是聽見了程秋硯和漢生的對話,他打了一下漢生的頭。然後讓漢生去一邊去,最後到程秋硯面前,換做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身子微微前傾道:“秋硯,這不合規矩。”
一個是郡主,一個是官家小姐,還都是女子。教這兩個人化戲裝。讓外人知道這不是要戲班子的命嗎?
程秋硯看都沒看一眼心情忐忑的班主,他對著銅鏡補了一下眼影,淡淡道:“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說著擱下粉黛站起來,叫住漢生:“好好教二位小姐,聽見了嗎。”
漢生立的筆直:“是,師父。”然後瞪一眼班主。
班主恨不得捶他一拳。這時候外面鑼鼓已開,觀眾叫著戲。程秋硯也要上場了,班主不得不跟著他去組織其他演員演戲,自然就沒空修理漢生,無奈的跺了一下腳。就追程秋硯去了。
漢生朝著他的背影咻的豎了箇中指。
福宛雙手扣在胸前,痴痴的看著程秋硯行動高雅的背影,道了一聲:“好霸氣啊。”又學著程秋硯的語氣:“在這裡。我就是規矩。”
漢生聽見有人很崇拜自己的師父,得意的拍拍福宛的肩膀:“師父的美豈是誰都能學的?你過來。我先教你上妝。”他說著就拉著福宛的衣袖讓福宛坐下去。
福宛乃堂堂郡主,豈會由他擺佈,甩開他的猴爪子道:“小猴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敢跟我動手。”
漢生不屑的哼一聲:“你不也是小猴子一個嗎,在這裡只有師父是大王。”他又道:“師父讓我教你們,你們以後就是我的師妹,什麼都得聽我的。”這次不光是說福宛,還指著林孝珏。
福宛叉腰冷笑:“誰要當你師妹?我們又不學戲。”
一直默不作聲的林孝珏聽到“學戲”兩個字心中微微一動。
漢生見師父新收的徒弟竟然不肯聽他這個“師兄”的話,一手拉著福宛一手拽著林孝珏道:“給本師兄坐下。”將二人按在椅子上。
奇怪的是林孝珏想自己坐來著,可卻掙不開漢生的鉗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孝珏心中大驚抬頭看向漢生,與此同時,她發現福宛眼中也都是震驚。
福宛看著漢生道:“你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漢生很無辜的眨眨眼睛,雙手放開她二人,拍拍手道:“什麼功夫?你是說我的童子功?自然是跟師父學的了。”
說著也不管二人還想再問什麼,就指著梳妝檯上的物品給二人介紹:“這是貼布,都是真頭髮做得,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