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剛捂著臉看著鄭侍郎:“爹,你打我幹什麼?”
鄭侍郎給他一個回去再找你算賬的眼神,然後回頭笑道:“王先生,小兒不懂事,冒犯了許先生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王先生抬頭望著門楣上的匾額:“這就是饗悅樓啊?”說著邁開腳步。
鄭侍郎抬著手:“您先請,您先請。”
鄭子剛看著要進門的兩個人有什麼話沒說出來,王先生已一腳他進門檻,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低頭一看,我的天吶。
嚇得一個趔趄退後一步,好在有鄭侍郎扶著他,不然就摔倒了。
“這是怎麼了?王先生您沒事吧?”
王先生推開鄭侍郎的攙扶,奔到牆根扶牆嘔吐。
鄭侍郎看他乾嘔的痛苦,轉過身看著兒子:“屋裡幹了什麼好事?”
鄭子剛剛要跟父親解釋,鄭侍郎已怒氣衝衝挺近屋子,太不像話了,給王先生噁心成這樣,一定饒不了這些人。
可當他真的身置屋裡的時候,傻了眼,我的天吶,這麼多死人,誰幹的?
他猛然抬頭看見一張如花似玉的小臉。
“嘔……”可胃裡的不舒服容不得他多留,轉身就跑。
“爹,你沒事吧?”鄭子剛也趕忙跟了出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錢勇嬉笑著看著林孝珏:“小姐,他們看你一眼就吐了。”
林孝珏冷眼看著他:“是,我長得噁心。”
眾人指點著錢勇:“讓你消遣小姐,挨瞪了吧?”哈哈大笑。
林孝珏跟著也笑了,然後踩著滿地的血跡走向門口,最後出了門。
她一出門就見王先生和鄭侍郎二人都扶著左牆對著吐呢。鄭子剛站在鄭侍郎身後給他拍著後背,她信步走過去。
“王先生,來了怎麼,不進屋?”
三個人聽見聲音都抬起頭,街上百姓的目光也都探過來。
王先生回頭看著跟她說話的女子:“啊,是小姐啊。”頓時露出笑容想要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可又突然停下了,這小姐剛才就在屋裡。想到屋裡的場景。滿地鮮血,頭顱亂轉……還有一群錦衣衛在談笑風生。
簡直是人間煉獄,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姐怎麼呆得住。
“哇”的一聲王先生又吐了。”
林孝珏看他吐得痛苦。心裡不甘的想,難道我真的長得那麼噁心?
鄭侍郎怎麼說是見過死人的,不多而已,他稍微平復了心情扶牆站起。然後看看王先生的痛苦樣再看著林孝珏。
就是這些人惹的先生不好過。
他沉聲道:“你是什麼人?方才屋裡的兇殺案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大官的,問起話來不怒自威。
鄭子剛以為父親要跟對方發脾氣。怕父親吃虧,往跑到父親身旁扶著父親的胳膊,小聲道:“爹,這人就是饗悅樓的主使。吃了咱們三十多家鋪子,還能指使動錦衣衛,您小心。”
鄭侍郎難以置信的看著兒子:“她?”一指林孝珏。十幾歲的小姑娘?開玩笑呢吧?
林孝珏見鄭子剛父子仇視的看著自己,一拱手:“我乃周氏。周光祖,是我的伯父。方才屋裡的殺人案,不對,是正常辦案,就是我舉報的。”然後直起身來:“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有恃無恐。
要問的多了。
鄭侍郎腦中飛快的搜尋周光祖這號人物,有了,吏部的一個小官,面容俊美,對,曾經冠絕京師,他是曾經武國公的大公子,當朝皇后的哥哥。
可皇后娘娘已經去世了,就一個封號而已,周家也因為靖難之事門庭中落,現在就是給普通小官。
皇上也不得意這一家。
這女子說的這般有底氣是憑什麼?
鄭侍郎上下打量她:“你可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就算是皇后的侄女也要償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林孝珏道:“我當然知道,不過要看殺,什麼人,殺無辜的人,當然要償命,可屋裡的那些人,縱火燒街,危害百姓,我報官,他們還敢拘捕,只不過是,就地正法了他們,為何要償命,我殺人不是因為,我是皇后的侄女,是因為我一身正氣,跟誰的侄女無關。”
一身正氣,跟誰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