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面對林孝珏的質問,只是淡淡一笑:“老夫人過壽,我是來給老夫人請安的。”
林孝珏見他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心中很是警覺,這人不知道哪裡不一樣了,但絕對不是變好了。
當然他以給老夫人拜壽的名義她不能把他趕出門。
也笑了笑道;“薛公子是客,難道沒有下人招呼您?怎麼讓人到這種地方來?真是失禮,公子就講究禮儀,我定然要好好教訓他們一下。”
薛世攀道:“我是特意來找周小姐的。”說著看了一眼蘭君垣,臉垮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笑意。
林孝珏心想著孩子學壞了,都會偽裝了。
問道:“那您找我有何事?咱們找地方說,讓公子站著說話多不好,好似我周家不懂得待客之道一樣。”
薛世攀搖頭道:“我知道小姐很好客。”又道:“我就是來找小姐確定一件事,方才的戲曲是不是小姐唱的,那個小生?”
林孝珏乾脆的搖頭:“不是。”如果讓薛世攀盯上,什麼事都後患無窮。
薛世攀冷笑道:“小姐剛做不敢當了?”
林孝珏微微一笑:“敢作敢當,就是公子得給我理由我為何要為了公子擔當。”
薛世攀目光又恢復一開始陰鷙,林孝珏就猜他掩飾不了多久。
他冷聲冷氣道:“小姐常常用聖人之言教訓我,您此刻不敢當我可不服,您不是常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那您想著到底是知還是不知自己錯了?”
林孝珏道:“公子覺得什麼事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就是知道了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林孝珏嫣然一笑:“我就說公子學問沒學好,您知道儒家是講究中庸之道的嗎?”
“這誰不知道?”薛世攀很不服氣。
蘭君垣心想大多數人都如此解釋,難道媳婦她又有高論。
林孝珏傲氣的前走一步,負手而立看向薛世攀,道:“我給你講個故事你聽不聽?”
“你講。”薛世攀略大防備,但還是很嚮往的意思。
林孝珏道:“這是三季人的故事,孔子老家曲阜流出的,有一天,孔子的一個學生在門外掃地,來了一個客人問他,你是誰啊?
他很自豪地說,我是孔老先生的弟子!
客人就說,那太好了,我能不能請教你一個問題?
學生當然很高興了,說可以啊!同時他心裡想,這人一定要出什麼奇怪的問題,不然不用特意上門。“
這是一直沉默的蘭君垣道:“不知他到底問的什麼問題。”
林孝珏道:“其實是個很常識的問題。”
薛世攀嚷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別人講故事還打斷別人。”然後示意林孝珏:“你接著講。”
蘭君垣和林孝珏相視一笑。
林孝珏接著道:“客人就問一年到底有幾季啊?學生心想這種問題還用問嗎?於是脫口道,春夏秋冬四季。”
薛世攀呵呵一笑:“這個人是傻子嗎?小孩子都知道的答案。”
蘭君垣冷眼看著他:“別插話,聽故事。”
薛世攀:“……”狠狠的等了蘭君垣一眼。
林孝珏笑了笑繼續講道:“客人搖搖頭說,不對,一年只有三季。
哎,你搞錯了,四季!
三季!
最後兩個人爭執不下,就決定打賭,如果是四季,客人向學生磕三個頭,如果是三季,學生向客人磕三個頭。”
薛世攀忍不住還是打斷了林孝珏:“那個客人輸定了,那個人是孔子的學生,說的話怎麼會有錯。”說完他看向蘭君垣,怕蘭君垣數落他,不過蘭君垣只看了他一眼。
薛世攀因為沒猜中蘭君垣的行為,心裡一空,又不是滋味了。
林孝珏道:“那學生跟薛公子想的一樣,於是準備帶客人去見老師孔子。正巧這時孔子從屋裡走出來,學生上前問道,老師,一年有幾季。
孔子看了一眼客人,說,一年有三季。”
“啊?”蘭君垣和薛世攀同時覺得不可思議。
林孝珏道:“這個學生快嚇昏了,可是他不敢馬上問。客人馬上說,磕頭磕頭!學生沒辦法,只好乖乖地磕了三個頭。?”
薛世攀怒上眉心:“怎麼會有三季,這頭應該是那個客人磕,孔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結論。”
林孝珏道:“你聽我接著給你講啊,等客人走了以後,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