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不妥。
最後道:“你不要惱你五姐夫,他這個人不會什麼花言巧語。”
王中山是個有官身的人,看不起她的身份也正常。
林孝珏知道張氏輕描淡寫了,王中山可能不止因為她這裡人雜,應該是說過更難聽的話,很看不起她把。
不過她這裡的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要,而且感染瘟疫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她也不讓她的親人過來。
林孝珏安慰似的一笑:“當然不會生姐夫的氣,您叫我一聲,我就回去了,還帶他們來這裡犯險,姐夫的顧慮不是沒有必要的。”
張氏道:“閻王叫人三更死,誰人活到五更天?!這個時候,哪裡都危險,你不計較就好,我也不忍心把你叫回去,這裡還這麼多病人呢,所以就讓你五姐過來了。”
張氏這樣的考慮讓林孝珏覺得心裡溫暖,如果她們不來,那就是她要回去,那東華大街的病人就全都拋下了。
她默默一笑,抬著手讓張氏先走。
原來二人說著,已經上了三樓了。
三樓林孝珏休息的房裡,周清晗抱著孩子在床沿坐著,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曲子,王中山一臉冷漠的坐在椅子上,但目光出賣了他此時的心裡,他一直盯著周清晗的手,看她哄著愛女。
林孝珏和張氏一前一後進來,林孝珏先道:“我看這個不是瘟疫,五姐先不要著急。”
周清晗抬眼看著她:“不是瘟疫?”聲音透漏著一絲慶幸的興奮。
王中山終於開口了:“不是瘟疫那是什麼?”
林孝珏道:“暫時我還不敢確診。”
王中山不滿的看了周清晗一眼,林孝珏在他目光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的鄙視。
她心道,不是瘟疫,可她還沒把脈,不能確定是什麼病。
不是瘟疫也並不代表大夫就一定能知道是什麼病,而且他們才剛進屋啊。
她想不通到底王中山討厭她什麼。
又一想,可能討厭一個人也不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
王中山對林孝珏的不滿大家都看在眼裡,但沒人點破,誰也不是缺心眼的。
林孝珏也不看他面子,她心裡自嘲一笑,然後蹲下來去摸王智慧的手腕。
這脈象是受了風寒之症。
她就問道:“請過別的大夫,吃了什麼藥?吃過藥後是什麼症狀,先去又是什麼症狀?”
周清晗聽她說請過別的大夫的時候臉色微微一紅,道:“慧姐身上發熱,那大夫就說是瘟疫,開了個方子,我也記不住,但是帶來了,娘說你興許得問。”
張氏忙從懷裡掏出方子來。
林孝珏點頭接過,如果病人已經有大夫經手,好巧她又診斷的不確定,知道前面人開的什麼方子,病人用過什麼藥,這是對診病是非常關鍵的。
林孝珏接過一看,是川芎,羌活,白紙,蘇葉等辛溫解表藥,也就是大夫認為你是內受風寒,有熱發表不出的時候開的藥。
她也摸這王智慧脈有些緊,用解表藥好像沒錯啊,那怎麼不對症呢?
奇了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