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次再考不上,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家鄉的父老鄉親。”
少年聽了不住的點頭:“都有難處。”
他話應剛落,那已經病的抬不起頭的楊澤文又開始吐上了。
白梓岐和少年反應過來,忙扶著他,少年手背扶向楊澤文的額頭,哎呀一聲:“好燙啊,他病的不輕,咱倆得帶他去看大夫。”
白梓岐也知道要去看大夫,可去哪裡呢?
他道:“我們都是寒門出身,身上帶的錢只夠幾日溫飽了,不知道哪裡有大夫診金便宜一點。”
少年道:“現在是鬧瘟疫,實在沒錢去合劑局找大夫啊,這個病官府他有義務管。”
白梓岐也知道官府在組織大夫給百姓看病,他訕訕然一笑沒說話。
少年楞道:“怎麼,你不知道啊?真的管的。”
白梓岐點著頭:“知道,知道。”
“知道咱們就去吧。”少年看看附近:“這附近還真有個救治點,咱們過去看看。”
少年說著就要去背楊澤文。
白梓岐忙道:“小公子您是熱心人,但咱們不認不識的,怎麼好勞駕您呢?”
少年道:“我叫周敬之,你叫什麼?”
“白梓岐。”
那他呢?周敬之指向楊澤文。
“這位仁兄是姓楊,名澤文。”
周敬之拳掌相擊:“你看,這不就熟悉了嗎?走吧。”
可白梓岐還是跟他客氣,周敬之雙眉一蹙,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白梓岐見實在躲不過,嘆息道:“周兄那我就不瞞你了,我們都是今年進京趕考的舉子,上面想要取消今年的春闈,上面有令,如果發現有考生染病,就會取消春闈考試,我們三年趕來一次把這科舉看的比命還終於,如果去救治點的話,這種情況肯定會被報上朝廷,那豈不是春闈的事就要泡湯了?”
這時楊澤文也微微睜開眼,固執道:“我不去看醫生,就這麼挺一挺沒事的。”
“挺怎麼能行呢?”周敬之急道。
白梓岐又是一嘆:“可是不挺,我們也實在拿不出銀子請大夫。”
“那也不能等著病死。”周敬之斬釘截鐵命令道:“你跟我走,我有辦法。”
“您有什麼辦法?”
周敬之剛要跟白梓岐解釋,這時不遠處又傳來急促錯亂的馬蹄聲:“什麼人在那呢?怎麼還在街上閒晃?”
周敬之和白梓岐聽見粗聲粗氣的喊聲心中一驚,二人同時回頭看,就見一隊穿著宮中警衛服的人已經到了他們面前,這些人是盤查街上行走的人的,若是被他們發現了楊澤文的病情和身份,也一定會報上朝廷的。
“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那位統領是個俊的傲氣的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一身白色勁裝,生的濃眉大眼,騎在棗紅馬上,威風八面,他一問話,能讓人全身發寒。
周敬之防備的打量著那少年,忽然俊眼一亮:“少羽大哥,你是少羽大哥!”
風少羽奉命來巡視貢院街道,怕又學子再扎堆鬧事。
聽見有小子叫他,他垂目仔細一看:“你是……周敬之,小結巴的弟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