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知道跟周清池是說不通了,道:“總之妹妹話已經挑明瞭,我也知道是什麼事了。”微微頷首:“我真的還有別的事,不送了。”
就是趕他走,周清池“……”
她還沒受到過這種白眼呢,狠狠的瞪了林孝珏一眼,是的,她憋在心裡很久的怨氣已經挑明瞭,她不需要再對她違背自己的不滿說話。
周清池拂袖走了。
林孝珏看她消失的簾子後,淡淡吐了一口氣。
隨即陵南走進來:“小姐,九小姐怎麼突然來發難?”
林孝珏搖搖頭:“或許是要為了維護家人吧,人總歸是有底線的。”
陵南道:“可她那樣誤會小姐,難道小姐的錢她沒有花?難道小姐要回嫁妝是為了自家?口口聲聲說是小姐要別人替著出頭,難道他們作為長輩不該管這些事嗎?”
林孝珏朝她搖搖頭:“這個你還真錯了,長輩們管我,是我的幸運,不管,我還真挑不出道理來。”又道:“離開林家,說是自由了,但也成了孤女,一個孤女,就算我有本事,也是被家族丟棄的人,若不是伯父伯母容許我回來了,還給我姓氏,我的日子恐怕還沒有現在好過。”
陵南不解的看著自家小姐:“小姐有本事,哪裡都一樣。”
林孝珏不知為何她這個丫鬟比她娘還自信,可這個時代啊,沒有家族會一事無成的,尤其是女人。
她道:“總之你記住,除非父母,因為他們既然生育了你。就有養育之責,其他人,能給與你的全是你的榮幸,並不是別人欠你的。”
陵南是能聽懂的,她低下頭:“奴婢只是氣憤九小姐說的話。”
林孝珏笑道:“她是小孩子,有時候我也倚小賣小說氣人的話,該懂的事。她會懂得的。算了,而且我這次也確實對不起二伯母,本來是應該我自己上堂的。但我不知道少施氏和林大人會出什麼招,所以讓你和二伯母去,就是為了試探一下他們的底牌。”
陵南點點頭:“奴婢知道小姐您一定在不遠處看著呢,所以一定都沒害怕。”
林孝珏讓她做:“我們細細說。”
待陵南坐下。她道:“有一件事你做的很好,就是繼續告。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母親當年沒有變賣家財呢?”
“奴婢相信姑奶奶不是敗家子。”陵南道:“而且在林家住過,林大人是什麼樣的人奴婢還不清楚嗎?”
是,林世澤是個糾結的人。
林孝珏還是那句話:“你做的很好。”
陵南受到誇獎不好意思的拉拉袖口,然後抬頭問向自家小姐:“小姐。您說林大人的文書是不是假的?奴婢不信那是真的。”
“是假的。”林孝珏很肯定的說:“是她跟少施氏偽造的,所以咱們只要指出哪些東西是假的就行了。”
“可惜大人不讓奴婢看,不然也能看出真假。”
林孝珏掩口而笑。
陵南不服氣的看著她:“小姐的意思是奴婢看不出來?”這些日子她可沒少看契約。
林孝珏搖搖頭:“看不出來的。林世澤既然敢呈與公堂之上,印鑑什麼的就一定時做真的。”
“不會吧?那怎麼辦?”
陵南正問著。週四伸了小腦袋進來:“小姐,大老爺來找您。”
陵南忙站起來。
林孝珏也站起道:“把伯父迎到東廂房那裡吧,他不喜太熱,這屋子燒的太多。”林孝珏是體寒體質,怕冷,所以正屋燒的比別處熱。
陵南和週四忙答應著。
在東廂房林孝珏的小書房裡,周光祖和她相視而坐。
周光祖道:“我來是想問你,明日可要把我能贏,若是不能,我去找林世澤說清楚,免得他在反咬一口說咱們誣陷她。”
林孝珏不知道周光祖為何這麼自信的覺得林世澤會給他面子,那個人啊,總是改不了自私的毛病。
林孝珏道:“方才跟丫鬟正說這件事呢,林家拿出的契約一定是假的,只要我能找出證據證明那些東西是偽造的,林家就敗了。”
“那你手裡有證據嗎?”周光祖的語氣有些擔憂的急切。
林孝珏道:“我手裡沒有,但是韓大人手裡一定有。”
“哪個韓大人?”
林孝珏跟戶部侍郎的來往只在節氣上派人相互送個禮,所以林世澤並不知道。
林孝珏道:“雖我沒親眼見到那些轉讓的契約,但也知道不是這些年的。”
林世澤和少